我用手电一照。
这时“叮当”一声,一个骷髅的头掉了下来,滚到了大傻脚下,大傻已经被吓怕了,立马掏出枪指着那个骷髅头。
“这里是殉葬室,不用害怕,都是死人。”
崇一舟感叹道,自古以来给帝王修墓的工匠就没有好下场的,因为害怕墓里的机关和位置被泄露,所以墓造建成以后,都难逃一死。也难怪那么多在当时看来很先进的技艺都失传了,这里的骸骨恐怕都是修建这座大墓征用的劳力和工匠了。
我粗粗的看过去,至少有百人,可想而知,这座云南王沐英的墓耗费人力物力何其巨大。
我们还在地上发现了一个水槽,里面还有水,看样子外面山洞里的水,就是从这里引流过去的,仔细看,那水槽边沿上,还粘着一团团白色的小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江副社长,你看这里面居然还有鱼!”孙胖子蹲在水槽边上说道。
我看了看,哪里是鱼,小小的有指头那么长,有头有尾巴,四只脚像壁虎一样,在狭窄的水槽里来回乱窜,可能是长时间待在黑暗里,眼睛已经退化变成了一条缝隙,手电的光指到哪里,那东西就跑到哪里,全靠感光。
崇一舟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东西叫啥,可能是一直生长在这里的动物。
这间殉葬室都是些尸骸,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刀哥催促我们快点走,等走到这间殉葬室的尽头,有一闪暗门,暗门是旋转的,这次没费什么劲一推就开。
推进去,拿手电一照,这个房间大概有个几十平米,一眼看到另一头。
脚下已经是青砖铺地,墙壁四周雕刻着些花纹,墙壁下面是矮矮的石桌,石桌雕龙画凤,桌上摆着不少金银铜器,中间是一口看着不大的石棺。
“这应该是耳室,既然能葬在这,棺材里多半是墓主的亲人,能看到耳室,那主墓也不远了!这可都是珍贵的考古资料啊!”崇一舟挺兴奋,拿出相机拍了起来。
刀哥一见,眼睛发亮,没等他开口说话,大傻已经拿出一个空背包开始往里面装东西了。
“你要干什么?”崇一舟微微发愣质问道。
“嘿嘿,既然都到了这,还能干啥?”大傻嘿嘿一笑,一把推开崇一舟,崇一舟身子单薄,一个屁墩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良子笑了笑,从腰里掏出手枪,指着崇一舟。
崇一舟好像还不明白,被枪口指着,有点害怕,哆哆嗦搜问刀哥:“你们拿这些东西干嘛?”
刀哥笑了笑:“废了那么大工夫进来,不就是为了求财吗?还是要感谢崇教授你,找到地方带我们进来,现在这里面的东西都可是我们的了!”
崇一舟看到刀哥像变了个人,这才好像恍然大悟,恶狠狠的瞪着刀哥,嘶喊道:“你们就是小偷,你们就是强盗!这些都是国家的文物,不允许你们拿走!”
崇一舟说完,这次还像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嘴里嗷嗷喊叫扑向了刀哥。
可是崇一舟这身板,那里是恶徒刀哥的对手?
刀哥一让身子,崇一舟就扑了个空,等崇一舟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刀哥抬手用手枪枪托砸在了崇一舟后脑上上,崇一舟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趁着崇一舟纠缠刀哥的时间,我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和我包夹住了刀哥。
谁知道崇一舟这么不济事,一个回合就被放翻了。
刀哥收拾完崇一舟,又用手枪指了指我和孙胖子,说道:“想活着出去,你俩就老实点,枪子可不长眼。”
这里在山体里,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直接给云南王陪葬了,我和孙胖子只好按兵不动,看良子和大傻收拾房间里的宝贝,地上的崇一舟后脑勺好像流血了,我心说这可怜虫,到现在才知道被骗了。
看到崇一舟脑勺流血了,刀哥想了想可能等会出去的时候还会用到他,就让我给崇一舟包扎伤口,想办法把他弄醒。
良子和大傻那边,搜刮完外面的东西,装了满满两背包,然后和刀哥又到房间中间的棺材旁边,好像在商量怎么才能把那石棺打开。
我从背包里拿出药棉和绷带,帮崇一舟止血,又给他喂了点水喝。
不过看崇一舟的样子,一时半会醒不了,就和孙胖子站在一边看刀哥他们怎么开棺。
老赵以前跟我说过,开棺,不管是在帝王将相家,还是在寻常百姓家都是有讲究的。
因为这不同于下葬,开馆比下葬更讲究,稍有不甚,轻则招灾惹祸,重则性命堪忧。
请道门的人开棺,一是要选好日子挑好吉时;二是要开坛做法,念地藏经,请尽满天道尊驱魔辟邪,三是开棺时,与死者属相相克的人最好不好参加,即使参加了,开馆的那一刻,也要背着身转过去,害怕与死者相冲。
开棺之后,请进新的阴宅,还要找玄门的人选好地方,用黄符暖坑,这才能安然下葬。
传说关于盗墓摸金校尉这一脉,进大墓摸金的时候,又有另外一套讲究。
要佩戴穿山甲做的摸金符,准备黑驴蹄子和糯米防止尸变,还有鸡鸣灯灭不摸金的祖训。
鸡鸣就是听到黄鸡打鸣就得停止摸金,哪怕是已经从棺材里拿出来的,也得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否则惹祸上身;灯灭也是一样,摸金校尉进了墓,要先在西南角点上一盏油灯或者蜡烛,如果摸金过程中突然灯灭,那么立马收手,否则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