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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当然不会。&rdo;他握住她的手指一阵子，用力按了按。&ldo;只要你爱我，碧。&rdo;

她缩回手，将手摆在腋下，往大厅走去。&ldo;你知道我爱你。&rdo;

托尼等她出门并听到将前门关上后才再度开口。&ldo;有她在场时你说话要小心一点，&rdo;他警告哈丁，&ldo;她也得作证，再让她卷进去就太不公平了。&rdo;

&ldo;好啦，好啦……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rdo;

&ldo;你对我&lso;没有&rso;跟他们说什么是不是更有兴趣?&rdo;

&ldo;随便你。&rdo;

&ldo;好。我没有告诉他们，你对凯特恨之入骨。&rdo;

哈丁由鼻孔重重出了口气：&ldo;为什么不说?&rdo;

&ldo;我考虑过了，&rdo;托尼说着，由地板上拿起一包里兹拉烟纸，动手卷出一支大麻烟，&ldo;不过我太了解你了，兄弟。你是个傲慢的王八蛋，自命不凡&rdo;‐‐他瞥视他的朋友一眼，由后者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他已经恢复往日的好脾气‐‐&ldo;不过我不认为你会谋害任何人，尤其是女人，尽管她惹恼了你。所以我没有张扬。&rdo;他表情丰富地耸耸肩，&ldo;不过万一我发现我看走眼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相信这一点。&rdo;

&ldo;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她是被先奸后杀?&rdo;

托尼恍然大悟地吹了声口哨，仿佛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ldo;怪不得他们对你的色情照片那么感兴趣。一般的强暴犯都是穿着脏雨衣的可怜王八蛋，只能看着那种垃圾自己解决。&rdo;他由椅子凹陷处拉出一个塑料袋，开始从里边掏东西装进里兹拉烟纸中：&ldo;他们看那些照片一定看得十分开心。&rdo;

哈丁摇头：&ldo;我在他们来之前就丢掉了。我不想造成&rdo;‐‐他想了想‐‐&ldo;误解。&rdo;

&ldo;天啊，你真是个笨蛋!你为什么就不能诚实一点?你担心他们掌握你和未成年儿童有性行为的证据，就会以强暴罪钉死你。&rdo;

&ldo;那不是真的有性行为。&rdo;

&ldo;把照片丢掉就是。你真是个白痴，兄弟。&rdo;

&ldo;怎么说?&rdo;

&ldo;因为威廉一定会提起那些照片的，我保证他一定会说。如此一来那些臭警察一定会想，为什么他们找不到。&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他们就会知道你早就在等他们去找你。&rdo;

&ldo;那又如何?&rdo;哈丁又说了一次。

托尼瞥视了他一眼，舔着那卷大麻的边缘：&ldo;以他们的眼光来看这件事吧。如果你不知道他们找到的是凯特的尸体，为什么会等他们去找你?&rdo;

暗潮13（1）

&ldo;我们可以到酒吧去，&rdo;印格兰姆说着，将&ldo;克林特小姐号&rdo;固定在他吉普车后的拖车上。&ldo;或许我可以请你到我家里吃顿便饭。&rdo;他望了望手表，&ldo;9点半了，这时酒吧里正热闹，也很难找到东西吃。&rdo;他脱下防水衣，衣服上还滴滴答答淌着海水。他刚才就站在船只入水口处，将&ldo;克林特小姐号&rdo;拉上拖车，高布莱斯则负责操作绞轮。&ldo;另一方面，回家的话，&rdo;他露齿而笑，&ldo;有烘干机，环境不错，也很安静。&rdo;

&ldo;我好像觉得你比较想回家?&rdo;高布莱斯打着呵欠问，将他那双不合脚的长统靴脱下来，靴子里倒出来的水像尼加拉瓜瀑布。他腰带以下全湿了。

&ldo;冰箱里有啤酒，如果你有兴趣，我也可以烤一尾新鲜的鲈鱼请你。&rdo;

&ldo;多新鲜?&rdo;

&ldo;星期一晚上还活蹦乱跳，&rdo;印格兰姆说，由吉普车后座取出备用长裤，丢了过去。&ldo;你可以在救生站里更衣。&rdo;

&ldo;好啊，&rdo;高布莱斯说，只穿着袜子就朝救生站的灰色石造建筑走去，&ldo;我也很有兴趣。&rdo;他转头叫道。

印格兰姆的住处很小，楼上两房楼下两房，背向着西坎断崖上方的丘陵，不过楼下的两房已将隔间打通成一房，房子中央有一道楼梯，后面加盖了一座厨房。一看就知道是单身汉的住所，高布莱斯带着称许的眼神环视着。这一阵子，他老是觉得父亲的头衔并不是那么吸引人。

&ldo;我羡慕你，&rdo;他说，俯身仔细检视放在壁炉上的一艘仿造的瓶中船，&ldo;这是你做的?&rdo;

印格兰姆点头。

&ldo;在我家里可能不到半小时就寿终正寝了。自从我儿子拥有第一个足球后，我想我家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成碎片了。&rdo;他轻轻笑出来。&ldo;他一直说等他长大后要进曼联俱乐部赚大钱，不过我倒看不出那种可能性。&rdo;

&ldo;他多大了?&rdo;印格兰姆问，带他走入厨房。

&ldo;7岁。他妹妹5岁。&rdo;

印格兰姆将海鲈从冰箱中拿出来，然后丢了一罐啤酒给高布莱斯，自己也开了一罐。&ldo;我蛮喜欢小孩的。&rdo;他说，接着剖开鱼腹、切掉背骨，将鱼肉摊开在平底锅上。他虽然块头很大，动作倒是细腻而敏捷。&ldo;问题是我还没找到一个交往够久的女人，能替我生个孩子。&rdo;

高布莱斯想起史蒂文&iddot;哈丁星期一晚上曾说过，印格兰姆对那个牵着马的女人有意思，他想印格兰姆的问题是不是没能找到&ldo;合适的&rdo;女人。&ldo;像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可以出人头地，&rdo;他说，望着印格兰姆从窗台上的一排药草中摘了几叶香葱和九层塔，剁碎后撒在海鲈上。&ldo;你为什么留在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