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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我早就告诉过那个笨蛋,你会追查他,&rdo;布里吉叽英里呱啦地说着,带路经过走道进入凌乱不堪的客厅,&ldo;我是说除非你是个智障,否则不该拍些令人难堪的猥亵照片。而他的问题就是不听忠告‐‐我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认为我已经落伍了,还说我的意见根本不值一顾。&rdo;

&ldo;怎么个落伍法?&rdo;高布莱斯问道,他走向一张空椅子,想起了据说哈丁在&ldo;疯狂石光号&rdo;上也喜欢一丝不挂。他纳闷着莫非赤身裸体已成为年轻人文化的基本要素,他希望不是。他可不喜欢让牢里挤满没有胸毛、屁股长疮的烟毒犯。

&ldo;房子,&rdo;布里吉说着,盘腿坐在地板上,由他面前的烟灰缸中取出一根抽了一半的大麻,&ldo;固定工作和一份死薪水。&rdo;他吞云吐雾地抽着大麻,&ldo;要不要来一点?&rdo;

高布莱斯摇头。&ldo;什么工作?&rdo;他早已看过哈丁和他友人的所有资料,对布里吉的背景了若指掌,不过他打算先不动声色。

&ldo;教书。&rdo;托尼耸耸肩说。他神智恍惚(或者像是神智恍惚),似乎记不得他早已向警方交代过他的背景资料了,不过高布莱斯还是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ldo;薪水不怎么样,不过假期倒很多。而且那总比光着屁股让二流的摄影师拍照要来得高尚。问题是史蒂文不大喜欢小孩子,对于他必须和一些小鬼头一起工作,很令他厌烦。&rdo;他停下来,心满意足地抽着大麻。

高布莱斯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ldo;你是老师?&rdo;

&ldo;没错。&rdo;布里吉在烟雾中眯起眼,&ldo;不用太激动。我抽大麻只是消遣,没有上瘾,而且我不想和学生们共享我这种习惯,就像校长不想和学生共享他喝威士忌的习惯一样。&rdo;

抽大麻的总是以这种避重就轻的借口替自己辩解,高布莱斯笑了笑。要让大麻合法化还有更好的说词可以用,他想,不过你们这些毒瘾犯不是神智恍惚就是飘飘欲仙,根本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ldo;好,好,&rdo;他说着,抬手做投降状,&ldo;那不归我管辖,所以我也不用训诫你。&rdo;

&ldo;你当然会,你们警察都一样。&rdo;

&ldo;我对史蒂文的色情照片更有兴趣,我想你不赞成他拍吧?&rdo;

布里吉的脸色沉了下来。&ldo;那是低俗的猥亵照片。我是老师,我才不喜欢那种垃圾。&rdo;

&ldo;哪一种垃圾?说来听听吧。&rdo;

&ldo;有什么好说的?他的那玩艺儿大得像艾菲尔铁塔,而他也很喜欢向人炫耀。&rdo;他耸肩,&ldo;不过那是他的问题,不关我的事。&rdo;

&ldo;你确定吗?&rdo;

布里吉在他喷出的烟雾中痛苦地眯着眼睛。&ldo;那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们听说你活在他的阴影中。&rdo;

&ldo;谁说的?&rdo;

&ldo;史蒂文的父母。&rdo;

&ldo;他们的话不能信,&rdo;他不以为然地说,&ldo;他们10年前就对我不爽,从此不曾改变过他们的想法。他们认为我把史蒂文带坏了。&rdo;

高布莱斯轻轻地笑。&ldo;你是吗?&rdo;

&ldo;我们这么说吧,在我父母看来,应该是史蒂文把我带坏了。我们年轻时常惹是生非,不过早已时过境迁了。&rdo;

&ldo;你教什么课?&rdo;高布莱斯问,他环视房内,纳闷着怎么有人能生活在这种猪窝里。更耐人寻味的是,这种人怎么找得到女朋友?碧碧也是个邋遢鬼吗?

坎贝尔在星期一与布里吉访谈后,对这对情侣的关系描述得一针见血。&ldo;那里就像地狱,&rdo;他说,&ldo;那家伙神志不清,房内有股恶臭,他和一个荡妇同居,她看起来似乎曾和利明顿一半以上的男人睡过觉,而他居然是个老师。&rdo;

&ldo;化学。&rdo;布里吉轻蔑地冷笑着,他误解了高布莱斯的表情。&ldo;没错,我的确知道如何调制麻醉药,我也知道如何炸毁白金汉宫。这门学科很实用。问题是,&rdo;他闷闷不乐地吐了口烟,&ldo;教这门课的人都无趣之至,他们使学生还来不及对这门学科产生兴趣,就先敬而远之了。&rdo;

&ldo;但是你不会?&rdo;

&ldo;不会,我教得很好。&rdo;

这一点高布莱斯倒深信不疑。叛逆的人无论有什么缺失,对年轻人总是充满魅力。&ldo;你的朋友在普尔的医院,&rdo;他告诉布里吉,&ldo;他今天早晨在波倍克岛遭到一只狗攻击,由直升机运送就医,缝合臂伤。&rdo;他带着试探的眼神望向布里吉。&ldo;你可知道他到那边做什么?既然他交保的地址是这里,或许你知道他想做什么?&rdo;

&ldo;抱歉,兄弟,这你就错了。史蒂文的事我一概不知。&rdo;

&ldo;你刚才说你曾经警告过他,我会对他展开调查。&rdo;

&ldo;我不是指你个人,我根本不晓得你是谁。我只告诉他条子会来,那不一样。&rdo;

&ldo;然而,假如你必须警告他,托尼,那你一定知道他打算逃跑。他打算去哪里,打算做什么?&rdo;

&ldo;我告诉过你了,那家伙的事我一概不知。&rdo;

&ldo;我以为你们是多年的同窗好友。&rdo;

&ldo;我们已经分道扬镳。&rdo;

&ldo;他不在船上时,是否会在这里过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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