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空!没空没空!&rdo;
&ldo;那……什么时候有空呢?&rdo;
&ldo;慢慢等吧!&rdo;夏予非挂了电话,呼地拉上被子蒙住头,可是再也睡不着了。虽然不屑于见她,可这些日子来最大的愿望却正是她站在面前,任他辱骂,任他发泄出最恶劣的怨气。他早在心中整理过100遍污辱她的语言,除&ldo;婊子&rdo;二字外,竟再也找不出别的能表达自己诅咒的词了。现在她竟然找过来了!象送上门来要给猫玩死的老鼠。他一时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让她怎样死了。
唐沁甜坐在小区进门处的石阶上,随着太阳的行走追寻着树荫。时而也站起来来回走一走。她想起与夏予非的相识,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她坐在自己公司的展柜边整理资料,他跑过去,拿起桌上一盒名片&ldo;是你的吗?&rdo;唐沁甜摇头,他又抓起另一盒&ldo;这个是?&rdo;她还摇头,他抓起最后那盒最不象女人名字的谭振业的名片&ldo;不会是这个总经理吧?&rdo;唐沁甜笑着告诉他,那上面没她的名片。她没名片。
然后,他邀请她一块去吃饭,喝茶。
那天西餐厅正放着当天的港姐竞选场面。予非坐在她旁边(本来对面有座位的)大呼小叫说这女的还冠军?长得不好看还大小眼。让我看看你的眼……沁甜推开他说他胡说,&ldo;我可是两只眼睛一样大!&rdo;&ldo;是一样小吧?&rdo;予非笑吟吟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说,&ldo;我好喜欢。&rdo;他用手扳过她的脸,吻她的眼睛。他的手心全是汗。
那时她还若即若离地有着另一个男朋友。比予非前几个月认识。予非发现后让她分手,&ldo;我才是你的rright&rdo;他说,他勒令她约那个男孩出来谈分手。他们在酒吧,她并不知道,他就在酒吧门外。他在门外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了7个小时。她出来时,他一把抱住她。她做了一晚的努力,告诉前任男友要分手的理由是双方不合适,他的拥抱让前任相信果然不合适:原来有更合适的等在门外!他说他给自己的心理上限时间是3小时,3小时她不出来,他就用烟头在手腕上烫一个水泡。再过一个小时,他又在手腕上烫一个水泡。那天她亲着他烫了4个水泡的手臂,流着感动的眼泪。那时候她年轻,以为那是男人真爱的表现,现在才知道,那些疼痛的水泡,上一次烫在他自己的手腕上,下一次就烫到你的心上。
也许这一场恋爱下来,只是最后这一刻两人才各自揭开了对方的真实。他明白了她的恬静平淡,她的波澜不惊只是因为她的真爱在别处;她知道了他果然是一个城府比自己深的人,有多深,用她的目光测量不到。他压抑着自己,在最后一刻才撕掉面具。只有那些周一就死去的鱼知道他想发泄的愤恨‐‐她的三更、半夜、灯红和酒绿,他将它们捞出来看它们在桌面上蹦跳着死去,然后不动声色地再放回鱼缸。从接到第一个神秘的短信起他就在怀疑,可是他说&ldo;管他呢。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在背后搞小动作的。&rdo;是的,他不止一直在怀疑,他或许就没相信过她。他偷看她的日记,地配了她抽屉的钥匙。从前他反对她在网络上视频,说到处都流行什么&ldo;裸聊&rdo;,自己的老婆太漂亮,可那段日子他突然主动给她装了聊天用的摄影头……
时间缓慢地过,小区进出的人由年轻人替换成了提着菜篮的大妈,然后换成了吃完晚饭带着小孩出来散步的夫妻对。
唐沁甜犹豫着又拨了电话:&ldo;你好,我……&rdo;
&ldo;你上来。&rdo;夏予非粗声粗气地说。
原来他一直在家!他就在近在咫尺的楼上,让她在楼下站了7个小时。一切都是应该的,一切都是报应。
夏予非的两个室友,一个濒临整日住在女友处即将搬过去的状态,另一个出差去了长春。整个房子都很乱,沙发、椅子上到处扔着衣服和鞋,客厅里堆着大大小小的拉杆箱‐‐在这个移民城市,所有的单身未婚男人都处于随时流动状态。唯一干净的是各人的电脑台,因为有袖子整天在上面磨来磨去。唐沁甜甚至有些惭愧了,恋爱两年,只是有次她来深圳出差路过了一下,她甚至没来帮夏予非打扫过一次卫生,自己占据着他买的豪华小单元,却让他一周5天住这样的猪窝。
夏予非的电脑对着门,唐沁甜走进来,他头也不抬,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ldo;我想跟你谈谈。&rdo;
夏予非点点头,指了一下床,让她坐下。房间很小,只有电脑台前唯一的一张椅子。唐沁甜怯生生地在床沿坐下半个屁股,却马上又站了起来:夏予非的屏幕上,还是陈优和她在床上赤裸滚动着的镜头。
&ldo;不错吧,&rdo;夏予非斜了她一眼,袅袅地点上一支烟,&ldo;我剪辑了一下,把那些冗长的、不能显露你们身材和激情的熟睡镜头咔嚓掉了。现在片长1小时40分,经典的大片长度。&rdo;
&ldo;你混蛋!&rdo;唐沁甜一股血涌上头顶,顾不得此行的目的,扬起手来就要打他巴掌,夏予非身手敏捷地一把架住她,并很灵巧地伸出他的另一只手&ldo;啪&rdo;的将这个耳光打回去:&ldo;你说谁混蛋?&rdo;
&ldo;放开我!&rdo;唐沁甜尖叫一声,挣脱不开被他紧紧镊住的两只手,伸脚去踢,夏予非一把抓住她的腿,往床上一抻,将她压在身下。&ldo;婊子,老子今天操死你。&rdo;伸手一扯,所有的扣子都掉了,唐沁甜伸手去抓他的脸,在颧骨上抓了四道深深的血印,夏予非重又抓住她两只手,一边狠狠地扯下她的裤子。他一度以为,自己没有了欲望,尤其是对这个女人,可是她的反抗引起了他的亢奋,一边扯下自己的裤子。想起以前每次做爱时她规定他必须先洗澡,而这整整一周他都没洗过澡,更添了一点兴奋,提起她两条腿,猛烈地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