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言手里捏着扫把,箫声正在帮他戴上刚刚被扫把掀飞的帽子。
“声哥,这个达叔怎么这么暴躁。”
而且身手矫健,刚刚开门、转身拿扫把、扔扫把、关门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路思言甚至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箫声:“年纪大了,可能吃错了药。”
路思言:“……”
箫声似乎一点都不受挫,对此习以为常,在门口休整一下之后,带着路思言往房子后面绕。
路思言看着箫声身手矫健地爬上围墙,转身跟自己说:“上来,我拉你。”
“这真的不是非法闯入吗?”路思言担忧。
箫声:“没事,我经常爬。”
路思言仔细看看墙壁,确实快被箫声踩出坑来了。
路思言上墙没有箫声那么矫健,中途失为卜日免雨叚贝曾月亮爭鲤败好多次,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青苔。
终于翻进了院子里,院子很大,苏州园林风格,路思言有点好奇这个达叔是什么人。
“臭小子!!”
达叔突然从假山后面蹦跶出来,路思言吓得往箫声身上爬。
达叔手里拿着一把扳手,围着箫声和路思言打量一大圈,扳手有节奏地打在另外一只手掌上。
感觉随时会被一扳手敲晕的路思言紧张扣扣手。
“你媳妇儿?”达叔站在路思言面前。
路思言:“啊?”
达叔不管他的反应,又上下看了路思言两遍:“还可以,就是看着年纪太小。”
说完看向箫声,“年纪小的看不住,你老了他跑了,新鲜嫩草割早了。”
“噗……”路思言被他的顺口溜逗得忍不住笑。
他摆摆手向达叔解释:“爷爷,我是男的。”
达叔一本正经:“男媳妇儿!我知道,他以前跟我坦白过,什么都好,就是男的和男的要用屁……”
“达叔!”箫声及时制止了达叔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是路思言已经懂了。
他微微侧过脸去,觉得又又尴尬。
不愿再当秒懂男孩。
此时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山里气温本来就比城区要低一下,路思言打了个喷嚏。
“进去吧。”达叔撇路思言一眼,往屋子里走。
路思言本来以为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也该有三四个人住才不至于冷清到阴森,没想到真的就达叔一个人住。
这个日子他已经生了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