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安是个沉不住气的,纪柠话音刚落一拳就招呼了上去。
拳风堪堪拂过面,距离还有15cm的时候被纪柠一把握住。接着向后翻折发出硌兹的响声,不知道骨头有没有错位?但随着第二声,纪柠又生生弯了回去。
纪柠:“礼貌些,我讨厌没有风度的人。”说着从衣袖里扔出一张名片。
“喂,离这里两里地有个老中医呀叫年绪铧。他专门治这些,报我名字,他给你打九折。”
常时安捏着那张卡片恶狠狠的像是对待仇人那样。笑出声以后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恶女?纪柠!这笔账我记下,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纪柠:喊那么大声是怕人聋的听不见吗?又菜又记仇,真是没谁了。
随后走过去踹了他两脚。说:“那我也告诉你,你敢找我麻烦,下次我就把你腿给废了。”
周围再没有人敢出声了,这个少女简直太可怕了,她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有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对一切展开疯狂报复。
此时此刻,有人庆幸,有人忧愁。
——
“听说了吗?就是那个叫常时安的和我们纪小恶魔打了一架。听说这是那个惨啊。”宋邵在旁边幸灾乐祸道。
陆毅放下手中的书,不温不冷地开口:“你觉得萨克雷笔下的《名利场》怎样?”。
宋邵愕然:“哈哈哈!还能怎样?一位天才的苦心孤诣呗。但实话讲,这人挺可怜的。婚后四年妻子就精神失常了,为了维持家用一部接一部的写书。”
陆毅:“夏洛蒂。勃朗特评价他。痛心的怀疑,一切好的行为后面都隐藏着坏的动机。”
宋邵:“这话虽不全对,但确实准确道出了他创造一个特点:其他作家歌颂不遗余力的东西,他却要看看究里。凡是表面看来很高尚的行为,他都要剖析一番,择出藏在那后面的自私。”
陆毅:“一个世纪前,笛福虽然感慨过‘英雄何在?’但没过多久,他又忍不住写了一个像他自己的英雄即鲁滨逊。而萨克雷则不同他告诉人们,世界上没有英雄。一切英雄在他笔下都显出非英雄的本质。”
宋邵:“亲子之爱,天伦之情,人人听了都要感动。他却说老奥斯本爱他儿子,其实是爱他自己,因为他要在儿子身上实现自己的心愿。”
陆毅:“在19世纪3o~4o年代的世界文坛上,他这样的人可说是绝无仅有。”
宋邵:“这倒也不是他非要跟大家扭着干不可,而是他世事看多了,看出了‘许多不愉快的真实’:人人都自私,推动世界上一切运转力量不过是自私的习性是私心。”
陆毅:“他说自己不会写恋爱,这是大实话,他写的恋爱场面总有一股馊味。《名利场》里那些男女的恋爱情景,哪一幕不叫人看了恶心?”
宋邵:“他像个看破红尘的老僧,衲子谈风月能讲的好吗?”
陆毅:“但也是这‘讲不好’证明萨克雷不存幻想,严肃而冷静。因此他虽然不是第一个现实主义者,但他绝对是第一个冷峻的现实主义者。”
宋邵:“所以绕这么多,你想讲什么?”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