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痕不喜欢你这位阿姊?”
司马沄注意到后直接开口,在他们这些人中,楚痕年龄最小,还未及冠,脾气更是小孩儿心性,不过难得坦率纯真,所以大家也愿意宠着。
“我只是觉得阿姊这样太招摇了,而且衣服也不好看。”慕痕摇摇头,叹了口气。
“哦?我倒是觉得很好看,小痕不妨说说是哪里不好看了?”
开口的人名叫苏圳,是宁国府世子,这些人中,属他和楚痕关系最好,最后为了楚痕与楚漪作对,连累之下竟是被夺了世子的地位。
“花朝节如此节日,阿姊身着白衣,是对花神不敬,抛头……唔,总归是不太好。”
“我竟是不知,小痕什么时候看了《女戒》。”
司马沣笑着打趣,大概是觉得慕痕鼓着腮帮苦苦思索的样子太过可爱,忍不伸手——捏——
“沣哥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闹脾气的小痕真是太可爱了!
也因着慕痕这一出,楚漪的动作只给几个看不上眼的家族子弟留下的印象,其他家里有些势力的,无一没有打听到太子王爷几人对楚漪的看法。
抛头露面,哗众取宠。
试问谁敢娶这样一个女子?司马沄不久后就给楚城写信,将当日百花园的事情一一道来,末了留了一句:这样的奇女子我司马沄无福消受,且找他人去吧!
楚漪的生母与司马沄的生母德妃曾是手帕交,因而才有了这场娃娃亲,德妃本是不愿解除这场姻亲,毕竟楚城贵为丞相,司马沄想要与太子相争,有楚城的支持可谓如虎添翼,然而等司马沄将楚漪的事翻了底朝天拿给德妃看后,她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生性木讷,沉默寡言?那百花园发生的事又如何解释?卧病在床不安心修养,反而大闹丞相府,还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仅是个不安分的,还是个不孝的。
德妃德妃,她的封号不是白封的,平日里对德行举止极为严格,将楚漪这个德行有亏娶进门,那不是自打脸吗?于是一道口谕送到丞相府,直接解除婚约。
元德帝对这件事也是极为赞成的,从政事考虑,允王若是娶了楚漪,身后站着便是楚家,与太子相争,结党营私不可避免,于政事有害;从家事考虑,一系列事情充分证明楚漪不是王妃的理想人选,解了好,解了好啊!
这下子,楚城欲哭无门,楚漪那日的事也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女子德行有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甚至表明父母教子无方,这几天让楚城没少受同僚嘲笑,慕痕则早早拉着楚洛“专心”读书习字,闭门不出,只在每天早晨例行请安,将自己的功课拿与楚城;楚漪本想当一回“贴心小棉袄”,最后却成了“受气包”。
你不稀罕,我干嘛要倒贴?楚漪是个傲气的,几天下来也受不了了,干脆关在自己房里做计划,想着如何能再次翻身。
这次的确是她大意了,忘记了古代不比现代,规矩忌讳都太多,至于流言,楚漪可以确定是楚痕散播出去的,记忆里楚痕和上流子弟的关系很是密切,动动嘴皮子自然可以打压自己这个小喽啰。
看来要先和对方打好关系,至少在自己势力建起之前,最好不要和这人作对……等自己将他身边那些人都拉拢过来,哼!
兵法、策论、诗词、火药……楚漪一条条详细列下,殊不知自己这种行为再次将楚城气的仰倒。
不知过错,不知反思,真是……真是……楚城一怒之下,直接派人将楚漪从房间拖出来,关入祠堂,声称何时认错,就何时放她出来。
慕痕并不觉得楚漪那点小把戏能把自己怎么样,先打压几次,若是个识相的,扔在一边不必理会就是了。虽然他对楚漪这个总喜欢给自己私信找借口的人实在说不上喜欢,不过他还不至于闲着去找一个无关人员的麻烦。
不过前提是楚漪不来惹他。
*
再过一月就是太后的八十寿辰,按照原本的发展,楚漪在花朝节风头大盛,“艳名远扬”,暗地里被称人为“大禹第一美人”;而寿辰这日,楚漪则是绣了一幅画作,上有滔滔东海,奔流不息,不老青松,屹立不倒,风格大气磅礴,暗含长寿之意,绣功更是一绝,选用的是少有人学习的湘绣,太后便是楚湘让之人,见此作品几乎拍手称赞,凤颜大悦下一道懿旨将楚漪封为德馨郡主,一时间楚漪再次将自己的风头推向□□。之后她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将那些与她不合的人纷纷打倒,与太后这个后台不无关系。
“怎么看起来那么像……闯关游戏?”
说起来这个太后,对于任职的达官和王爵送的寿礼几乎看也不看,反倒是十分喜欢品赏族中小辈准备的礼物,说这这些小辈最能体现大禹的风气,理应重视。
寿辰临近,京中的贵族子弟也开始互相较量,这寿礼不能太贵重,太贵重显得过于挥霍,若是太寒酸……那就更不要提了,所以每年寿辰,都是年轻一辈拼“脑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