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永安侯到底还是挂念郑婉,听闻她直接来了魏伊人这里,一路小跑的过来。
一进门瞧见浑身是血的郑婉,心疼的永安侯当场落泪,半蹲在郑婉跟前,“阿姐,你受苦了。”
郑婉低着头,不想让永安侯看见如今丑陋的自己,闷声闷气的回了句,“是我该受的。”
永安侯抽泣着去拉郑婉的手,“是我没用。”
说完愤恨的瞪着端坐在主位上的魏伊人,“你如今满意了?”
将侯府害的颜面扫地,将他的阿姐害的受尽苦楚,害的自己,永安侯吸了吸鼻子,牵扯浑身疼,刚刚跟郑派动手,永安侯都觉得后怕,那半大的小伙子像是下了死手,真的存了杀死自己的心,那一拳头一拳头打的毫不留情。
越想越气,都是魏伊人,如今都害的他,兄弟离心。
“兄长。”郑派不赞同的高声斥责了永安侯一声。
“你闭嘴,是你非要拦着我和离,刚刚礼部送来消息,罚我半年月份,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永安侯气的浑身颤抖。
本来想着有银钱能撑着,现在好了,他去典当侯府的东西已经让侯府没脸,而月俸也没了,未来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问题。
便是父亲去了,侯府上下都没受过这个罪。
“什么?”老太太惊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的屋子都快被搬空了,现在又没半年俸禄,卖了自己这把老骨头都撑不起家啊。
她有眼巴巴的看向魏伊人,“伊人啊,千错万错都是路哥儿的错。”
“侯爷何错之有,莫要折煞儿媳了。”魏伊人冷哼一声,“我乏了,便不陪母亲了。”魏伊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五年前她眼瞎,护着侯府,现在一家子将自己算计成这般地步了,自己怎么还能往外掏银子。
五年前因自己护着没受过的苦,五年后算是报应,补上了。
“你害我侯府如此。”
“如此便不打扰嫂嫂了。”郑派扬声打断了永安侯的话,抬手让人将郑婉赶紧抬出去。
看郑派还护着魏伊人,永安侯气的一甩袖子,“我吃不上饭,你就能念成书了?我看你怎么办!”
香附本来因为郑派心绪平稳了,看着永安侯一进门就护着那老珠子的样子,又让香附的气上来了。
夫人说的对,三少爷再好,可跟夫人过日子的又不是三少爷,侯爷始终不改是这般做派,魏伊人迟早也得被气出毛病来。
可因为府里有三少爷把持着,和离就成了未必要走的路。
“且瞧着吧,他既然狠心的让侯府付出这么大代价,眼下只能观望着。”魏伊人点了一下香附愁眉苦脸的鼻尖,“我又不是个甘心吃亏的主。”
这次不成,自有下一次。
倒是礼部那边,能这般罚永安侯,倒是出乎了魏伊人的意料。
半年的俸禄,不轻了。
外头,老太太让房嬷嬷抱着郑攀,她快走几步追上郑路,“路哥儿,你说的是真的?已经惊动了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