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不说了,转身给嫂子打电话。
他让我嫂子别等了,他不回去,今晚都在医院。
他打着电话,我手机突然也响了。
我怕吵了我父亲,伸手按了。
“小琼?”
是她,林天瑜。
“姐。”我小声喊了一声。
我哥在旁边看了我一眼,有不满和生气的样子。
我母亲惊讶伴着一些紧张:“是天瑜吗?”
我拿着电话,突然觉得这个电话重了一百多斤。
“怎么样了?家里还好吗,爸他怎么样了?”她问的也急切。
“挺稳定的,手术也做了。”我说的简短。
我母亲已经伸手问我要电话。
我递给她了,满心的不安和忐忑。
“天瑜……”我母亲开口。
“妈?”
“天瑜你在哪儿?你还好不好?”我妈问的急。
“妈,我挺好的。我没事儿,我在车上,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担心。”林天瑜开口。
“不是啊,天瑜,你哥说你结婚了?你又跟人打着官司,到底出了什么事?妈很担心你啊……”
“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我是结婚了,就前几天跟他刚去领了个证儿,其余的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妈你别紧张,不会有事儿的,官司的事儿下午我处理完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不要怕好吗?”林天瑜信誓旦旦。
“天瑜,你,你是不是跟人家一起回来的?”我母亲很紧张。
“是,他开车送我回来的。”
她说完,手机突然就挂了,我再拨过去,已经是忙音,可能是车在过山洞,没有信号。
我拿着电话看着屏幕上她的号码。
我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要再提口气儿。
这种感觉很怪。
生气,伤心,难过,忐忑,又挺高兴。
她到底是肯回来。
我一只手扶着额头,半天都缓不过来。
我母亲看着我,她大概也是有一点儿惊喜的成分。
“她说她回来啊,还带着个人,那怎么办好?”我母亲急了,拉我的手。
“妈你别紧张,她回来就回来了。”我也挺紧张。
我父亲腿摔断了在医院。
我大哥把洗车房卖了。
我姐被人告了,欠了三百多万。
这听起来,能是什么好事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