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气急败坏地喊着:“还给我,那是我的!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谁不要脸了?你骂谁呢?告诉你,我们家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就是不便宜你!”说道这里,媛媛把玉坠高高举起,用力掷地,赵琳看到媛媛的这一举动,叫得嘴脸都变形了!玉坠落地的那一刻,澹台涉嘴里冒出两个字,带些许惋惜:“完了。”旁边的中年男人很快就明白了澹台涉说出这两个字的含义所在。玉坠摔在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像爆炸一般,房屋震感明显同时黑色的浓烟四起!黑烟几乎在眨眼间占据了房内所有的空间,大家都没有办法看清对方此时的表情,只能独自忍受巨大能量撞击中的剧痛。里面的四个人--也就是两个保安和两个女孩都在那一瞬间飞离地面,然后在屋内不同的硬物上被撞停、摔落在地。“糟糕!”中年男人不禁感叹于眼前的惨状。房内一直回荡着女生无助无力的啜泣声。澹台涉却可以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不受一点影响,他对中年男人说:“来了。”话音一落,房内的黑色烟雾慢慢聚拢在一起,凝聚为人形,那是一个男人的形态,模糊不清,它向赵琳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外面走廊上传来王经理哈哈大笑的声音惊扰了里面的东西,黑色的烟雾抓着赵琳的头发向外飞去。再看看地面的玉坠,墨玉碎成了透明玻璃。“原来赵琳是在这里丢了一魂,难怪现在医院里神志不清。”中年男人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缘由。澹台涉对着地上媛媛的尸体轻声说话:“所以,你已经死了。”媛媛睁开眼睛坐起来绝望地大哭,接着,座椅墙壁消失,其他的两个保安和赵琳消失、站在门口被吓得腿软的王经理消失、地上的碎片还有血液也消失了,整个世界剩下一片黑暗还有中年男人和澹台涉在她身边。媛媛抽泣着说:“我不想这样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刚才抓她的老太太也出现在旁边了,她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吧?今天是你头七,你还有机会跟你家人见面,你爸爸正等着呢,快跟我上去吧!”媛媛抬头看到老太太走到她跟前伸出了手,她拉住老太太手的那一刻,两人便一起消失了。此刻就剩下中年男人和澹台涉了。中年男人说:“她妈妈一直怀疑是赵琳杀了她女儿,并且在医院里面装疯,企图逃避法律责任。”澹台涉也许是想到了那位母亲的心情,微微蹙眉说:“也算是深仇大恨了,你要把赵琳那一魂救回来?”“既然看到了,就不得不救。法官怎么判,就不是我的事了,反正我的供词没有人会相信。”说到这里,中年男人自嘲一笑。澹台涉自然明白其中深意,点点头说:“应该是带到它墓里去了,你想把那一魂救回来,有个人倒可以帮你。”中年男人很关心地问:"收钱吗?"澹台涉笑笑,说:“赎罪。”澹台涉躺在酒店的床上睁开眼睛,房内一片昏暗,仅有床头柜上点了一支烧过一半白色的蜡烛,他起床吹熄了烛光来到洗手间内,开灯便能从镜子里面清楚地看到额头上鲜红的字符。很自然地打开水龙头,单手沾了水去洗掉这红色的印记。口袋里电话铃声响起,澹台涉看着镜子擦拭额头痕迹的时候接了电话,那边就传来了酒吧浮躁音乐背景下徐同急迫的声音:“大少,猎物、猎物,这妞好辣,快来收了她!”“你们在vivi?”澹台涉对着镜子仔细地洗净了额头上的红印。喧嚣的音乐背景下,徐同扯着嗓子喊:“哪能在那里啊,前几天才一死三重伤,现在都没查清楚怎么回事,多晦气,我们在隔壁。快来啊!”“等着,我就在旁边,马上。”这次他虽然没什么兴致,但还是习惯性地答应了。等澹台涉坐到徐同和贾卓旁边的时候,看到了舞池里面火辣撩人的妞,她旁边的男人跟低等生物一般,都垂涎欲滴地往往那边凑。这是一个短发美女,上妆效果十分妩媚,短裤长腿高跟鞋,无袖背心不遮小蛮腰,凹凸有致的曲线之下没有一丝赘肉,性感十足,火热要命。贾卓在一边怂恿道:“就她了,一直一个人,什么类型都不满意,没人能拿下,快去,收了她!”澹台涉哭笑不得,拿起一支啤酒说:“我收谁都不能收她呀!”“嗯?”徐同不解,“你们认识?”舞池里面的性感小妞厌恶地避开前面口水都快流下来的男人,发现远处的澹台涉时,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鹰着,径直朝澹台涉走了过去。贾卓发现了这一点,激动地死拍澹台涉,小声说:“哥们,有你的啊,她朝你来了、来了!”性感小妞来到跟前一开口就吓了小伙伴们一跳:“找你两天了,怎么放假这么久一直不回家,电话也关机!忘了爸跟你说的明晚飞机去武汉?”旁边徐同和贾卓这两兄弟听了之后异口同声的来了一个字:“啊?”澹台涉点点头,无奈地对伙伴们说:“我家的第一胎,澹台芸。”澹台芸心情欠佳地说:“不来这种地方还找不到你人了!害得老娘跟卖肉似地!还愣着,跟我回家去!”“让老爸先去呗,我再玩几天。”澹台涉毫不在乎的样子,心不在焉地喝他的啤酒。“哼,看你那德行,一提武汉就怂了!”澹台芸冷笑了一声。话说到这里,澹台涉似乎有些在意,对旁边的徐同和贾卓说:“你们先去玩一下吧。”两个带着各自异样的神色答应着离开后,澹台芸就坐到了弟弟的身边,用嘲弄的语气说:“不会吧,这可都两年了!”澹台涉的脸色一下子黑到了底,生硬地说:“我不跟你打架很多年了,不要在这里嘴欠!”看到弟弟心情不好,澹台芸的心情就好多了,说:“如果你今年过去,一次性把事情搞定,以后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去武汉了。你今年要是把事情搞砸了,老爸一定年年逼你去武汉。跟不跟我上车,你自己选吧。”澹台涉似乎没有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兴致十足地盯着刚刚到吧台边上的三个女孩子,笑着起身要过去说:“姿色不错,整体素质偏高!”完全被无视的澹台芸气得脸都快绿了,趁着弟弟还没走远,不甘心地大声说:“澹台涉,问你一个问题!”也许是澹台涉故意没听到,也许是酒吧里面确实太嘈杂了,灯红酒绿之间,每个人的脸上笑意缤纷,却只像是浮在皮肉上的一层面具,大笑声、嚣叫声一阵阵从四方传来,澹台芸厌恶男人们投来的轻浮目光,甩手离去!郊野非葬人之处,楼台是为丘墓;边塞非杀人之场,歌舞是为刀兵。试观罗绮纷纷,何异旌旗密密;听管弦冗冗,何异松柏萧萧。葬侯王之骨,能消几处楼台;落壮士之头,经得几番歌舞。达者统为一观,愚人指为两地。——陈继儒《小窗幽记》作者有话要说:2016-05-3001:13校对☆、搬家河汉居,是茶叶市场里面口碑最好的茶楼,虽然里面的老板为人古板,但是却有着邻里皆知的好信誉。此时已过不惑之年的老板叶阳辰正在书房里面看着自己的水晶茶几思考一个貌似很严肃的问题。“师父,你叫我啊?”一个围着服务生围腰的二十来岁小伙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看上去勤恳务实。叶阳辰头也不回,依旧看着自己的茶几,摸着下巴对来者说:“云生,澹台涉马上就到了吧?”被唤作云生的年轻人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啊。”叶阳辰依旧关注着自己的茶几,忧心忡忡地说:“这次为了澹台涉的事情,这该来的人基本上都得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