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吧!”叶阳茜把右手食指放在牙上,却又不敢狠心去咬,说,“或者你大姨妈来了没?姨妈血是最好的了!”“我的天哪!”莫妮差点被她气死,说,“用我的血吧!但是这次不能做族符和驱魔符了,这次我们做雷符赌一赌!”“好!”叶阳茜一旦同意,莫妮马上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她的钥匙扣上挂着一把约一寸长的迷你伸缩美工刀,就在她推出刀片的时候,天上突然有闪电游蹿而出,紧随其后的是雷声大作!莫妮当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丝毫不敢停步地抬头看天,问道:“又怎么了?”叶阳茜脚下不停的同时也仰头看去,只见成片成片的云正向下压来,电闪雷鸣之间似乎有一条黑的发亮的巨蟒在云间穿梭,不见首尾。“难道是蛇妖?我听说日本传说中有只蛇妖很牛的!”“诶?水声呢?”雷霆大作之时,莫妮又抢着往后看去,居然发现水流正急速后退!“这到底是为什么!”看到此情此景的叶阳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看着锈水急速后退,好像是在畏惧什么!“轰隆”一声,雷电从压顶的低云中劈了出来,直击那摊收缩的怪水,水花四溅之时想起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一个穿得五颜六色的人从水中弹了出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一条巨大的黑色蛇尾终于从层云之中伸了出来,灵活地缠住弹向它的人,叶阳茜终于看清楚了,被蛇尾缠住的人形穿着的是spy的衣服,所以显得非常怪异。半空中传来听不懂的日语,时而像惊惧的求饶时而又像愤恨的咒骂,那人在蛇尾紧缠中挣扎着,白色的假长发从空中掉落,露出了头顶稀疏的黄毛,蓬松的紫色公主裙、半臂长的大红手套还有深蓝色的长筒皮靴都在挣扎中被蛇鳞割破,一一碎落掉地,一个浑身烧伤的、体无完肤的女性残躯就这么□□裸地显现在叶阳茜和莫妮的眼前。莫妮捂住嘴巴,恶心地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叶阳茜两手一摊,说:“是啊,关我们屁事?”又是一道亮眼刺目的闪电从层云中劈了出来,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那听不懂的女鬼嘶喊声终于夭折在半空之中,世界霎时失去了声音与光明。黑暗之中,一片死寂,一切似乎都消失于虚无。电光火石之间叶阳茜陡然睁开眼睛,却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定眼一看,这里是干净明亮的病房,随后是莫妮的惊叫声,接着她觉得自己背上压了一个人。“什么?回来了?”莫妮不可思议地趴在叶阳茜的背上看着周身事物。“哎呀!”叶阳茜拱了拱背,说,“你快起来!”林悦坐在病床上正低头看着地上的两人,问:“你们没事吧?”“发生什么了?”莫妮站了起来,纵使已经脱险,却依旧有些目瞪口呆。叶阳茜一咕噜爬了起来,说:“悦儿,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去了另一个地方……”林悦一幅受惊不浅的样子,说,“一个游乐场,然后……”叶阳茜马上问:“又打雷又闪电的是不是?”“是啊!”林悦连连点头,说,“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一定是梅婉蕴那个混蛋!”叶阳茜低下头去找刚才摔在地上的化妆镜,却发现地上干干净净的,“嗯?东西呢?”“是啊!”莫妮低头看向床下,也是一无所获,不解地说,“刚才明明被你掉地上摔碎了!”“怪了、怪了!”叶阳茜疾步在病房内低头走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去哪儿了?”莫妮捶手叹道:“梅婉蕴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啊?我怎么整不明白呢?这是警告我们的意思吗?”叶阳茜还在满屋子翻找那个镜子,林悦劝道:“茜,算了吧。”“没有那个镜子,我们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啊!”叶阳茜愤愤然嚷道,“我不依!”莫妮没有跟着找,而是苦思道:“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啊?”“茜,”林悦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拉住,说,“梅婉蕴已经走了,我们也算安然无恙,现在没有证据,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行。”“悦儿,这真的很不像你啊!”叶阳茜失望地说,“现在我们都被逼到这种地步了,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我什么时候这样憋屈过?哪怕这件事里面是我不对惹起来的,那也就算了,但是这次我做错了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忍她!”莫妮走上前,一样劝道:“你没有证据啊!”林悦苦恼地说:“如果梅婉蕴都不知道会这样呢?她刚从日本回来,也许根本就不了解她所要召唤的是什么东西?也许她已经决定收手了,但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她自己都不知道呢?梅婉蕴真的没必要这样做呀!”“如果留下证据对梅婉蕴来说,确实是不利的,但是现在证据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我倒觉得这事对梅婉蕴有利。”莫妮分析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叶阳茜听着她的话越来越生气了,便马上息事宁人地说,“不过,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也不能说明什么,空口无凭地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林悦随后又说:“这件事情我们在没有证据之前就不要跟任何人说了。特别是你啊,茜,如果你没头没脑地说梅婉蕴的坏话让律哥哥知道了,他看不到证据会对你产生不好的想法的!”叶阳茜跺着脚,都快被气哭了,说:“气死了、气死了!”一路上,澹台涉就跟疯了一样,一会儿无缘无故地唉声唉气,一会儿又毫无征兆地发出几声干笑,可谓是心中滋味,百般陈杂。突然一个大男人用一种柔媚的声音喊出了他的名字:“澹台涉——”澹台涉听着这怪异的声音,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定眼一看,原来是北宫季恒刚刚从酒店里面出来,后者见了他就轻快地迎了上来,脸上还带着极为不自然的腻笑。“有病吧,这是?”澹台涉硬是被北宫季恒180°大转弯的气质给镇住了。“真巧、真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北宫季恒热情地来到了澹台涉的身边,说,“吃晚饭了没呀?”澹台涉两手插在裤兜里,无所事事地继续前行,不予理会。北宫季恒居然跟在他的身后,说:“要是没吃师叔我请你,不用客气,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东北烤肉,味道做得特别好!”澹台涉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呢,爱搭不理地说:“你又想干什么?”“也没什么,”北宫季恒一个四十左右的大男人就这么一脸谄笑的跟在澹台涉的后面,说,“就是想借你的龙吟玦玉用一用。”“嗯?”澹台涉终于止步,看了北宫季恒一眼。北宫季恒心里有点虚,笑得更浮夸了,说:“那个,龙吟鬼众散嘛,你知道的,悦儿现在的情况呢,不是很稳定,所以就想先把你们家的传家宝先借来用一个晚上。”“哦!”澹台涉终于明白了北宫季恒的用意,不期然间露出了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碰壁结果到了第二天,北宫季恒浑身腰酸背痛腿抽筋地去找钟离和渊诉苦:“那个混小子,居然这样耍我!昨晚跑得我都快断气了,要不是北宫律告诉我他已经把玦玉给了悦儿,我他妈真得跑死不可!”钟离和渊却很不够意思地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说:“活该,正好治治你的神经病。”北宫季恒瘫在沙发上,嚎道:“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啊!也不能总指望他的玦玉呀,这么下去不跑死我啊!”“早想好了。”钟离和渊洗漱完毕,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北宫季恒躺在沙发上看着高处的钟离和渊,忙问:“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