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程醉就有些生气,他觉着自己拒绝的话说得不能更直白了,这男人还不知好歹地往他跟前凑,真以为长得人模人样就谁都看得上了?
怒极反笑,程醉勾起嘴角,伸手在男人胸膛在摸了一下,顺着皮肤纹理向下,最后停在男人小腹处。
男人被他摸得呼吸渐沉,看着程醉的眼里都要窜出火来。
他以为程醉动心了想要和他来一发,没想到下一秒青年脸上那抹勾人的笑就变成了冷笑,贴着他小腹的手往外一推,他整个人顿时落入了泳池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落水的动静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程醉将领带扯开了些,胸闷的感觉散去不少,他站在水池边,居高临下地对着水里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冷笑,“别以为人人都看得上你,别人拒绝了,就乖乖闪开别碍眼,知道吗?”
泳池边围了一圈人,程醉不想被指指点点,转身就往屋里走。
泳池里的男人眼里感兴趣的意味更重,他冲着程醉的背影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程醉小声骂了一句操,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走得急,迎面撞上了回来的沈炼,见他一脸不虞,沈炼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刚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黑脸了,谁招惹你了?”
“一个几把长在头顶上的种马男。”程醉想起那男人对着他散发荷尔蒙的场景就一阵恶心,一时之间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直接飚出了一句脏话。
沈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粗口惊得一愣,“我滴个龟龟,你这话要是让钟姨听到,怕是一顿竹笋炒肉免不了。”
钟是程醉妈妈的姓,由于小时候住在一个别墅区,沈炼一直叫程妈为钟姨。
程妈是温文尔雅的女人,对程醉的言传身教很有效果,粗口这类话,程妈一向是不让程醉说的,小时听别人说,程醉跟着学了一句他妈的,被程妈听见就是一顿揍,所以程醉很少说脏话。
“那个几把长在头顶上的男人打你主意了?”沈炼也不是蠢人,稍微思考一下就得出了结果。
前一秒沈炼还在劝他别说脏话,这会儿自己倒是把他刚才那一套照样搬了出来,程醉没忍住,笑出声来,“就是个冒着骚气的孔雀,真以为谁都看得上他似的,”
见程醉笑了沈炼才松了口气,他揽上程醉的肩膀,把人往屋里带,“是我的错,今天场子大,什么猫猫狗狗都来凑热闹,外面乱,我带你去里面玩。”
程醉心道这些猫猫狗狗还不是你自己招来的。
实在是饿了,程醉先让沈炼给他整了点吃的,填饱了肚子才跟沈炼进了别墅二楼。
屋子里围了不少人,程醉粗粗望了眼,差不多都是T市叫得上名号的富二代,程醉不太熟,仅仅是能叫出名字的关系。
除了这些,还有几个略显青涩的男女,想必是富二代们带的伴儿。
“哟,寿星终于回来了,我们正玩国王游戏,来凑个腿啊!”屋里有人道。
“成,我来凑个数。”沈炼笑着入座。
“这不是程少么,好久不见,还是沈少面子大,如今有了家室收了心的大忙人都能约出来!”T市圈子就这么大,谁发生了点啥都清楚。程醉好久不混这种场子,自然一出现就被人点了名。
“家室归家室,沈少过生日,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程醉不是没混过风月场,他装作没听出说话人嘴里的调侃,大大方方地落座道。
“哈哈哈哈,听说程少和祁家那位不久就要结婚了,你两是玩真的还是商业联姻啊?毕竟大家伙儿都知道祁家那位没得感情,着实是有点好奇。”一群富二代看热闹不嫌事大,三言两语就说到了程醉和祁轶的关系。
“你们这群单身狗眼馋别人吧,程醉和祁轶关系可好得很,人都住一起,上次我约他喝酒,喝醉了送回家,人祁轶亲自下来接不说,还是背着上楼的,什么没得感情,那都是没遇到正确的人,净扯犊子呢!”
程醉还未出声,沈炼就先开了口,程醉不是没看出来沈炼再给他解围,便也只是笑着不出声。
“真的假的?!”明显有人不信。
“我亲眼看得到的还有假?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不是玩国王游戏么,开始吧。”沈炼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他今天是寿星,大家见他发话也就没再坚持。
在场一共十四个人,有人发了牌,程醉掀起来看了眼自己的牌,是张红桃2。
“哟,鬼牌在我这,我是国王。”刚才问程醉和祁轶感情的那人翻开自己手里的鬼王,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所谓国王游戏,顾名思义,国王最大,拿到鬼牌的人既是国王,在场所有玩家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国王的命令,国王可以随意选红桃A到K之间的任意两张或者三张牌进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