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鸢这话让商昌河心头狠狠一震。
他整个人都局促起来,被商时鸢戳中心思后,恼羞成怒,“阿鸢!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商昌河一脸失望地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这样说,败坏你爹我的名声,还败坏柔儿的名声,真是越发莽撞,说话不知道动脑子!”
商时鸢顿时一脸委屈地看向沈醉之,“娘,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爹爹怎么反应这么大?不是就不是呗,爹爹这样把我训斥一顿,还真是古怪,都是一家人,爹爹愿意护着妹妹便护着,我又没将她赶出侯府的意思……”
沈醉之方才快要商昌河劝说地松动了,此刻见商昌河不分青红皂白把商时鸢训斥一顿,火气再次窜了起来,“你急什么?我倒觉得阿鸢说的没错,你处处维护商云柔,一副慈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亲爹!”
商昌河:“……”
他讪讪笑了笑,“醉之,你知道我这人的性子,阿弟都已经死了,只留下柔儿孤身一人,不管是为了阿弟,还是为了侯府脸面,我都要对她更好些,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我苛待了她……”
“侯爷,夫人,太子殿下来了。”
两人关系正僵着,下人从外头进来禀告说傅世安来了侯府。
商时鸢跟着沈醉之和商昌河去正堂。
傅世安沉着脸,“为何不让孤去见柔儿?”
“太子殿下,小女如今身子虚弱,正在闺房内休息,确实不便见客。”
傅世安眼一横,“什么叫见客?孤与柔儿何时这么生疏了?”
商昌河却一副做父亲很是为难的模样,“太子殿下,小女如今毕竟还未婚嫁,太子出入小女闺房,对名声不好。”
商时鸢听到这话,稀奇地抬起眼睛看商昌河的背影,她才跟太子退婚,这商昌河就迫不及待想要逼迫太子给商云柔名分了。
真是做足了打算。
傅世安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攥成拳,“你觉得孤不会给柔儿名分?”
商昌河腰弯的更低,“臣不敢!”
“只是,眼下太子与阿鸢退了婚,与侯府关系不似之前那般密切,若再频繁出入府中,确实会引人闲话,柔儿如今毕竟还未及笄,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傅世安想见商云柔,想看她如何了,被商昌河一再阻拦,心头越发烦躁,“孤一定会给柔儿名分,孤会去父皇面前求赐婚旨意!”
“这些药材都是给柔儿的,让孤见一眼柔儿,只要她没事,孤就走。”
“那臣去请小女过来。”
商昌河得到傅世安的保证,一定会去皇上面前求赐婚旨意,这才松了口。
“不必,她身子不适,孤去她院中看看。”
傅世安满脸不耐起身,他走到沈醉之身侧,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商时鸢,眼神极冷地扫了她一眼。
“商时鸢,孤一定会迎娶柔儿,他是孤最在意的女子!”
商时鸢淡淡道,“那提前恭喜太子殿下。”
她这不以为然的态度,像是一根刺扎在傅世安的喉咙里,刺的他难受。
她凭什么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