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昌河喉间一哽,被沈醉之这话堵得无话可说。
“好了。”宋夫子看事情闹到这地步,他缓缓往前来,“是老夫质疑商大小姐在结业考作弊。”
沈醉之目光冷厉,“身为阿鸢的娘亲,我有权知道,宋夫子为何质疑阿鸢作弊?”
宋夫子微抬下颌,倨傲道,“商大小姐平日在学堂上从来不听夫子们授课,甚至还总是出言不逊,挑衅夫子,这样的学子,怎么可能在结业考中考取第一?”
沈醉之听完宋夫子这话,都快要被气笑了,“我当是什么板上钉钉的证据证明阿鸢作了弊,没想到竟然是夫子自己的感觉。”
“就因为夫子觉得阿鸢不听话,所以她就没资格考第一,所以她结业考的成绩就是作弊得来的?”
“原来这盛庭书院的夫子如此独断专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沈醉之这三句,怼的宋夫子脸都涨红了。
“侯夫人!你此刻纵容偏袒商大小姐,等真的查出来她作弊时只会脸面无存!”
“那你先把阿鸢作弊的证据砸在我沈醉之的脸上,若没有证据,谁敢质疑阿鸢这结业考的第一是假的,我就敢撕了谁的嘴!”
沈醉之那霸气护女的气势,令在场众人纷纷一惊。
宋夫子看自己与沈醉之说不通,便去商昌河的面前说,“我已经请了祭酒前来,等祭酒去查清此事,自有决断!”
一听要请来祭酒,商昌河眼神一暗,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丢的是侯府的颜面,如今老二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在外头那么多人瞧着,可不能被商时鸢牵连,影响到他的前程。
商昌河听罢,他满怀歉意朝着宋夫子道,“小女莽撞,本侯替她跟夫子认错,还请夫子不要将此事闹大,想如何惩罚小女都行。”
宋夫子原本被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听到商昌河这话,气总算是顺了些。
“还好侯府有侯爷这明事理的人,但请祭酒的人已经去了,老夫拦不住,老夫一身清清白白,见不得这书院有任何腌臜事!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作弊,这是对其他勤奋学子们的不公!”
话说的比谁都好听。
商时鸢嗤笑。
“阿鸢,娘信你。”沈醉之握紧商时鸢的手,“我们阿鸢小时候就是你外祖口中的小才女,拿下结业考第一名,是理所应当的事!”
“阿鸢,我也信你!”苏温颜见状,也跟着安抚。
其实她对商时鸢并不了解,但她就是觉得,商时鸢不是会作弊的人。
况且这段时日,商时鸢整日去青岩阁温书,凭她那努力的劲头,怎么就拿不了第一?
很快,祭酒就带着人前来,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后,祭酒二话不说,“既如此,那夫子们就重新出考题,商大小姐当场做题,若能做得出来,那便证明商大小姐是有真才实学的,若不能做出来,这结业考第一的成绩便作罢。”
“只是这骑射的成绩……”
“本王来为她作证。”就在祭酒想去何处请骑射教练来给商时鸢出题时,顾裴策的声音便慢条斯理响起。
他从人群中缓缓走近,身形挺拔,俊美容颜一如既往的沉冷疏离。
来到商时鸢他们面前,缙云送上一颗雪色白梨递到顾裴策掌心,顾裴策将白梨放在自己头顶,“本王便是商大小姐的靶子,若商大小姐能射中这白梨,便说明她的骑射结业考成绩是真实的。”
商时鸢听到这话时,整个人都懵了。
她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也不是这样的证明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