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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在银行坐柜台看着光鲜亮丽，收入也不错，可每个人身上都担负着压力，时刻要小心谨慎，不能出错。

一旦出错，一切损失自己赔付，银行是不会替肇事者承当责任的。

秦怀远坐了那么多年柜台，深知与钱打交道的不容易，常常告诫所里的年轻人一切按制度来，可总有人不听话，就像宋晓琪，大大咧咧惯了，不吃点亏不知道规章制度的重要性。

就像那个库箱子，自己说了多少次一定要随时上锁，可她们就是不听，总觉得一个储蓄所呆着，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人，不好看。

这不，出事了，吃了事才是真正的不好看。

第9章寻找嫌疑人

秦怀远出了储蓄所的门，直奔建材厂。

建材厂离人民医院储蓄所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了大门口，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大门紧闭。

秦怀远刚走到大门口，一个操着河南腔的老大爷走了出来说：&ldo;师傅，你找谁呢？&rdo;

在这个远离省城的小地方，&ldo;师傅&rdo;是个尊称，陌生人见了面都叫人家&ldo;师傅&rdo;。

曾经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一天，一个从不买菜的厂长因为老婆生病，不得已到街上买菜，卖菜的小贩问他：&ldo;师傅，你买哪种菜？&rdo;

厂长勃然大怒，&ldo;你叫谁师傅呢？！&rdo;

小贩莫名其妙&ldo;我叫你呢，不叫师傅叫什么？&rdo;

厂长脱口而出&ldo;我是厂长，你怎么能叫我师傅呢？&rdo;

厂长真的很气愤，觉得受到了侮辱，也不买菜了，扭头就走。

几个小贩面面相觑，不知道下次遇到顾客是不是先问一下人家的职务。

秦怀远就是个小所长，他就是个师傅。

他从怀里掏出刚刚写好的纸条说：&ldo;大爷，我想问一下厂里有没有一个叫陈小霞的？&rdo;

&ldo;陈小霞？你说的是不是小白鞋呀？&rdo;

&ldo;小白鞋？&rdo;秦怀远听不懂了。

大爷哈哈一笑说：&ldo;小白鞋就叫陈小霞。你是不是好奇为啥叫小白鞋，我告诉你，陈晓霞是个讲究人，年轻的时候，天天穿一双白皮鞋，那双鞋永远都看不见一点灰尘，人送绰号小白鞋，到现在年龄大了，还有人这么叫。&rdo;

秦怀远笑了，这样一个讲究人会不会存23000，却把凭条写成了33000，而张美玉和宋晓琪一时疏忽就把23000当成了33000了呢

大爷很热情，指着正对大门的办公楼说：&ldo;就这个楼，二层，上楼梯左拐第三个门就是销售科，小白鞋，不对，陈小霞就在那儿上班。&rdo;

秦怀远一边对大爷说&ldo;谢谢，&rdo;一边就往门里走，可大爷却生气了，&ldo;唉唉唉，咋回事？不登记就进。这是单位，得要讲制度。&rdo;

秦怀远退了回来，不好意思地说：&ldo;我忘了，我现在登记。&rdo;

大爷拿出一个卷了边儿的本子，指着上面一行说：&ldo;就写这儿，单位，姓名，要找的人。&rdo;

秦怀远按照大爷的吩咐登记完，大爷又笑呵呵地说：&ldo;去吧，去吧，二层，上楼梯左拐第三个门，别走错了。&rdo;

看来，在大爷的心里玩笑归玩笑，工作归工作，工作的时候绝不马虎。

这种人才应该在银行上班。

秦怀远站在销售科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个微胖，端庄的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50出头了，画着淡淡的妆，卷曲的头发盘成了一个低低的发髻，一看就是个讲究人。

秦怀远从没见过陈小霞，可刚才看门大爷的描述让他相信这个女人就是陈小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