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有岁养了一只猫。
猫很乖,长的漂漂亮亮的,近看还能看到一双在日光下洒着碎金的琥珀瞳,最喜欢跌跌撞撞地靠近他,然后埋入他的怀里,为了表示喜爱还会伸出舌头,到处咬。
随着它的舔舐,祁有岁只觉得一股子热血直往脑门冲,眼尾微红,喉结滚动间失手打翻了桌边的水杯。
亮晶晶的水液顺着桌子边缘缓缓淌下,随着玻璃杯的滚动,在地上聚成一滩滩小水洼,又被打散成千万片模糊的光晕和轮廓,照出祁有岁隐忍的脸和半跪在他脚边的楚却泽。
祁有岁摸着掌下毛茸茸的黑发,随即一把把楚却泽的头发揪了起来,呼吸沉重,看向楚却泽的眸光里面近乎黑的一丝光也照不进去,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欲望:
“别咬了。”
楚却泽被迫以仰头的姿势看着他,脸上沾着蜿蜒的水液,却并没有回答他,片刻后又垂下眼睑,舌尖在口腔内划过,口水顺着唇角淌下来。
祁有岁见此,狠狠闭上眼,没再阻止他,插入楚却泽发间的指尖却越收越紧,几乎到了疼痛的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楚却泽的下巴一片酸疼,嘴角也红的像是古代女子涂歪的唇脂。片刻后,他忽然瘫坐在地上,动了动喉结,似乎是累了,无助地睁着带着水汽的双眼,双唇大张,能让祁有岁清晰地看见他咽了下去,还对着他舔了舔唇。
“”
祁有岁用力咬紧了后槽牙。
半晌,他调匀了呼吸,将楚却泽从地上拉了起来,努力平复着凌乱错落的呼吸节拍,弹了一下楚却泽的眉心,话语间不知道是调笑还是认真:
“门没关,”他顿了顿:“你胆子还挺大。”
楚却泽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是啥,砸了咂嘴,随即凑过去搂紧祁有岁的脖子,浑身温软,小小声地挽留他,声音哑的不像话,像是短暂伤着了喉咙:
“别走。”
“想走也走不了了,半小时了,估计她早回了。”
祁有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拍了一下楚却泽的腰,将他放倒在床上躺下,两个人之间的心跳一瞬间共振和鸣,呼吸声都几乎同步,缓缓交融:
“好好休息。”
祁有岁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却泽的眼睛,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压低声音道:“你腿拉伤了。”
楚却泽的嗓子已经哑了,耳朵没聋,但听见祁有岁的话,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固执地拽着祁有岁的衣角,一遍遍让他别走。
看着样子,完全不像是能照顾好自己的模样。
祁有岁无法,为了不让他哭,只能坐回去,妥协道:
“好好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你现在能好好休息了吧?”
楚却泽拽着他的衣角,倔强地不说话,但满脸写着不信任。
毕竟眼前这个人还曾经说过要娶自己,现在却早就把这个承诺给忘记了。
楚却泽心想。
不能信他,不能信他。
祁有岁不知道楚却泽心里在想什么,见此,只能叹气,无奈地笑了一声,想了想,将口袋里的汽车钥匙丢到楚却泽身上,让他保管:
“这个给你。”
“车钥匙都在你身上了,这下我总跑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