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人和哥哥分别在开拓国内外的事业,钟雪尽乐的清闲,在家没事的时候,就养了一只棕色缅因猫和白色布偶猫。
缅因猫和布偶猫都是公的,但酷爱厮混在一起舔毛,而且特别喜欢亲近祁轻筠,钟雪尽每次和祁轻筠在沙发上亲热的时候,两只猫猫都会不分场合地跳到沙发上,像是夺宠似的,一个人趴在祁轻筠的肩膀上,一人窝在祁轻筠的腹部,把祁轻筠的怀抱占得满满当当,时常把钟雪尽气的七窍生烟,醋都没地发。
今早,祁轻筠刚刚走下楼,团在楼梯口互相缠着尾巴睡觉的缅因和布偶就立刻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一个飞扑窜上楼梯,都扒拉着祁轻筠的裤脚不肯松开。
“嗯,今天这是怎么了?”今天是周末,祁轻筠便没有着装的太正式,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撞色黑白拼接衬衫,露出大片白皙精致的锁骨,沿着袖口和后背垂下的独特设计的丝带在手边晃来晃去,像个逗猫棒似的,引得布偶和缅因更加兴奋,一猫拽着祁轻筠的一边丝带,张嘴就想咬。
“好了,不要咬。”
祁轻筠见此,失笑地弯腰将尤为活泼好动的缅因猫抱了起来,一旁身躯较为娇小的白色布偶见此,也莫名安静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祁轻筠,绕着他的小腿喵喵叫,还时不时直起爪子去摸缅因猫,恋恋不舍。
祁轻筠坐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将今天的行程过了一边,确定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件需要他处理,可以安心在家陪老婆之后,回过头,就又看见缅因和布偶抱在一起舔做一团,亲热的不像话。
“他们俩今天是怎么了,发情了?”
钟雪尽昨天晚上接待宾客,着实累找了,此刻睡眼惺忪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灵活地绕过猫爬架,准确地在祁轻筠的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着。
祁轻筠掌心下压,摸了摸他的脑袋,垂下眉眼,和自觉抬起头的钟雪尽接了一个带着牙膏薄荷味儿的缠绵早安吻。
“不知道,从一早上起来就这样,抱在一起亲个没完。”
祁轻筠拍了拍钟雪尽的腰,示意他起来,坐好。
“怪事真多。”钟雪尽舔了舔被祁轻筠细致吻过的唇角,勉强坐直身形,随即小声嘀咕道:
“先是昨晚虞小姐莫名其妙在有岁的房间门口睡着了,今早两只公猫也在发情,是不是预示我们家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你又胡思乱想。”祁轻筠已经不知道几次对自己老婆的脑回路感到无奈了:
“这几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钟雪尽神神秘秘地凑近祁轻筠,指尖在祁轻筠的脸上点了点,满脸写着促狭和得意:
“这叫上天冥冥之中自有暗示!”
“我看是你读的马克思唯物主义都交还给老师了。”
祁轻筠斜了钟雪尽一眼,不理会钟雪尽越来越幼稚的行为,强行把话题掰回原轨:“去叫儿子起床,这都几点了?”
“今天周末,不如让他睡久一点,他这些天为了爸爸的事情一直在奔波,也辛苦了。”
钟雪尽看着互相舔舐猫的猫猫已经开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下定决心这周一定要捉他们去绝育,随即站起身,犹豫几秒,还是决定乖乖听老公的话,去叫还未起床的祁有岁。
祁有岁的房间门自昨天起就一直紧闭着,按道理来说祁有岁不应该这么早就睡觉,也不该这么晚起,钟雪尽一边往他门边走,一边心里直犯嘀咕。
“儿子,起床了。”
钟雪尽在门上敲了三下,随即将耳朵贴在厚重的门旁听了听,似乎没听到什么动静。
他想了想,又继续敲了下去,正想连名带姓地喊祁有岁的名字,门锁突然响了一声,从里面被反锁的门被人打开了,从钟雪尽这个角度,余光里还能看出指尖的侧影,看上去浮着些许粉色,圆润白皙。
钟雪尽愣了一下。
在这半秒之中,他已经迅速判断出这双白皙偏小的手绝对不会是祁有岁的手。
那会是谁呢?
门继续往里打开,还没等钟雪尽想出个所以然来,片刻后,楚却泽苍白的脸蛋就完全暴露在了敞开的门缝内。
钟雪尽下意识一怔。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楚却泽穿着属于祁有岁的不合身的宽大卫衣,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层叠的衣料之下,脸庞因为烧红有些发烫,呼吸滚烫,嘴唇干裂起皮,显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热发烧了。
祁有岁昨天晚上因为中了药,要的太厉害,楚却泽又不是会拒绝他的性格,两个人胡闹到半夜,祁有岁完事后倒头就睡,楚却泽身体里却全是黏黏糊糊的东西,动辄就顺着大腿往下淌,他忍着羞耻和睡意清理,反正也不知道弄干净没有,后半夜就因为伤口发炎忽然烧了起来,现下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