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寒跟花君虽然性格上看起来有一种异曲同工的味道,但追究其本质却是两种完全不相同的人。
如果认为比起沈璧寒而言,相较之下花君会稍微弱势一些可以去欺负的话,那就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四目相对时花君那分寸不让的气场,半点也不比这位沈家大少爷来得弱。
看着两人间那低得叫人窒息的气压,天知道温木兮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跳到两人中间强行将两者间的对视给打断了的。
“花爷,您不是还没审核完时装秀的定稿吗?”温木兮一边故作语气轻松的说着,一边朝其使眼色让其赶紧离开。
她是知道自家这倒霉偶像的,平时没什么分寸的喜欢开玩笑捉弄人也就罢了,把这招弄到沈璧寒面前,这简直就是不作不死!
温木兮将台阶都摆好了,谁知花君居然不肯下,依旧扬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拒绝了她。
“定稿不用着急,老齐的稿子都还没交上来呢。”
“……”
看着立志在作死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偶像,温木兮已经将近绝望了,就怕花君真惹恼了沈璧寒,被其直接从时尚界除名。
花君不给面子,温木兮只能将目光放回沈璧寒的身上。
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话,瘪着嘴可怜巴巴的一个眼神看过去沈璧寒就将冷冷的目光从花君身上收回来,望向温木兮的时候身上的戾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我饿了,我们回家做饭吃吧。”见他脸色稍微收敛了些温木兮这才敢开口。
沈璧寒点了点头,牵上她的手转身朝出口处走去。
花君一直站在凉亭里,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出口处尽头时,他脸上那一成不变得就像是画在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敛了去。
“我虽然不会做饭,但也还会些别的啊。”他似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了一句。
将目光看向石桌上那两罐放着不同吸管的可乐罐,上面的水珠凝成注,在石桌上留下水痕。
花君迟疑了半秒,伸手将两罐可乐罐并排的放靠在一起,拿出纸巾折叠了一下将刚才留下的水痕擦去后这才满意的又浮起一层笑意。
“明明这样才比较般配。”
他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易拉罐上的吸管,正蓝色的眸子像是透过这根吸管看见了什么人的身影。
“平时明明看你的设计图都画得挺好,怎么在看人的方面这么不没眼力见呢,猎人的陷阱也敢随便跳。”花君说着教训似的弹了一下吸管上的结:“我看等哪天猎人对你扬起屠刀的时候,你还怎么逃。”
……
在温木兮看来花君这根本就是老毛病犯了,说的话根本就做不得数,所以在看见沈璧寒坐上车时眉头还微微蹙起的样子时不由有些想笑。
“还醋着呢?”她用食指轻轻的往沈璧寒的肩膀上戳了一下。
“……”
沈璧寒没应声,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点的变化,但温木兮还是一眼就将沈璧寒的小心思给看穿了。
这的确是还吃着醋呢。
温木兮不由的笑了起来:“花爷本来就没个正行,除了工作之外平时的话十句里有八句是在逗人玩,连这种干醋也吃,不怕被花爷暗地里笑话。”
“是你自己太不长心。”沈璧寒气得直戳她的脑袋,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当抱枕似的抱着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要不是舍不得你太难受,也不想恶心我自己的话,我真想找几个别的女人在身边,也让你好好的醋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