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质问,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之前的凶恶,现在也都哑火了。
我看着那群人,心里真的觉得很悲哀。
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些残忍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我弱,我可怜,就会对我有什么同情心,他们只会用他们的暴力手段,欺辱我,来彰显他们的力量。
但是,遇到更加残暴强大的人,他们所有的丑陋嘴脸,都会暴露出来。
看到没有人吱声了,花姐就冷酷地说:“滚……”
那帮人立即扭头就跑,但是花姐很痛恨地说:“还有这个扑街仔啊,没义气的二五仔啊……”
那帮人赶紧回来,把昏死过去的肥狗给拖走。
我看着他们狼狈逃窜,四年来,内心第一次感觉到了爽的感觉。
看着人走了,花姐就打量我,生气地问我:“你跑咩啊?我会吃人咩?你让人笑话我啊,我的兄弟都说我是母老虎啊,我很凶吗?”
我看着花姐很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很讶异。
她可比母老虎可怕多了。
但是,我觉得她这个时候,很可爱,是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人,是一个鲜活的人。
该凶恶的时候凶恶,该卖乖的时候,卖乖。
我相信,她这样的女人,一定也是被生活洗礼过的。
只是,她的选择跟心态跟我不一样。
她选择了,用一种接纳包容的态度,来活着。
而我,走向了沉沦与悲痛,在恐惧中,苟且偷生。
“谢谢!”
我由衷地说出来这两个字。
花姐有些嫌弃地掐着腰,似乎我的感谢,十分廉价似的。
花姐难受地说:“真的感谢我,就帮我看看票吧,跑是跑出来了,但是亏几百万啊,花姐心会痛的啊。”
她说完,就拍拍她的胸口,将胸口拍的犹如水波一样,此起彼伏。
我不由得低下头,以回避缓解尴尬。
虎子立即掐着我的脖子,霸道地说:“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啊?抓住,关起来啊,不听话就打啊,打到听话为止。”
他说着就抓着我要进院子,我赶紧挣扎地说:“不行,我啊公还在宿舍等着我回去呢,他脑子有病的,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的,我求求你们,别关我……”
花姐赶紧狠狠地拍打着虎子,生气地骂道:“你吓唬他什么啊,放开啊,放开……”
虎子赶紧把我松开,花姐苦口婆心地说:“是不是真的呀?”
我立即说:“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我现在必须得回去,他有病的,我要是时间长了不回去,我怕他会出事。”
花姐立即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啊,我陪你一块回去,我害怕你又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