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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十月怀胎
不久,我感觉一阵大风使过,渐渐的风越来越大,不远处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对于出生在海边的我来说是那样的熟悉,是台风。
沧海镇向来宁静,即使有台风经过也会减弱得只剩一点,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台风只是刮风下雨而已,并没有什么恐怖的,然而此时这个海上的孤岛,这个不知离海有多远的地方,台风却肆意地在海上挥洒着,那股巨大的力量,便是神也是无法改变的。
这一带的岛屿很低,海水不久以后会全部淹没这里,然而,我根本不会游泳,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了,唉,也好,我没法不甘凌辱而死,然而冥冥之中,自然之母在代替着上天来惩罚我吗?
风又刮了起来,更大,更强了,我闭上眼,感受着大自然的狂欢,然而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出现了:“死小娘,**的怎么还傻在这里,快点到高处去。”
一只手握紧了我,他的手很温暖,很强大,却又如此粗糙,每一个老茧都骼着她好痛,居然,他来救我了,救我的不是我的丈夫,而是眼前的——聂嚣。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风在怒吼,吹着岛上的树木舞蹈般的摇曳着,他拿出绳索,将我和他紧紧的绑住了,在这样的海上,经历的暴风骤雨的他是很有经验的,他就这样紧紧地抓住我,手脚并用地匍匐着爬向高处,雷鸣雨打,风尖锐的呼啸声,刺痛着我的耳膜,我觉得,自己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是这样的渺小,我好怕,原来,人是不能与天斗争的吗?然而,当我看到身边的聂嚣时,他是那样的镇定,他的眼神里,对宇宙中所有的力量心存敬畏,却是这样的勇敢对待,以平凡人的身手来超越对死亡的恐惧,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害怕,他的目标是这样的坚定——救我!然后,两人一起活下去!
聂嚣拉着我,向岛上最坚实的一颗草绿色的树脂树上跑去,此时大雨倾盆而下,不是一滴一滴,而是大片大盘的砸了下来,就好像天上的湖水掉了下来一般。海水,雨水,夹杂着海风扑面而来,我的脸上,全是海水味,一个巨浪打来,差点抱住树的我一下子被海水冲了出去,然而此时聂嚣已经抱住了树,而跟他紧紧绑在一起的绳子救了我,聂嚣趁一个大浪退去连忙将我扯了回来,紧紧地将我抱住,我们就这样搂在一起,与海浪,风雨交织在一起,我的心情,也和天气一样的不平静,就算叫我现在这么死去了,我也觉得这辈子,仅仅这次相遇,也是值得了。
海水一浪一浪的打来,吞没了我刚才的石洞,吞没了我脚底的一切,这里是全岛的最高处,然而海浪肆无忌惮的打来,吞没了周围的一切,也给我判了一个即将到来的死刑,渐渐地,海水到达了我的腰间,我开始害怕起来,而聂嚣感觉到了我的害怕。
“臭小娘,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游泳!”聂嚣对着我的耳边大声说道。
“不……不会啊……”我哭道。
“他妈的!”聂嚣淬了一口,一只手还抱着树,弯下腰来,在脚边摸索着什么,时常蹭我到,我不舒服,但我没问他在干什么。好像,他在两只腿上分别拔出了什么东西,我只觉得两脚吃痛,就像是两把刀分别插进了我的两脚踝处。
“你这是干什么!”我大叫了一声,看着聂嚣,突然之间,我从他身上感受到有什么莫名的力量涌了出来,好像是一种很远古的咒怨,从他的腿上慢慢地滋生了起来,我赶紧弯腰一摸,发现腿上插着两条细细的如同鱼鳍一样的东西,我突然明白了,插在我腿上的东西原本是封印聂嚣的咒怨的,如今他居然这样该死的拔了出来。
“笨蛋,你想死啊,你腿上的东西会让你身上的咒怨封印解除,你怎么这么傻?”我大声吼道。
“封印,咒怨!”聂嚣大笑道,“胡说八道,老子才不相信鬼神,老子只相信自己。”
“你赶快插回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我吼道。
聂嚣嚣张的大笑,完全不相信我的话,“傻瓜,没有了鱼鳍,我也是海的儿子,老子即使在海里也是死不了的,臭小娘,你听着,靠着我拔给你的鱼鳍,你速速潜到水底,放心你到时比鱼还游的好,快回去,这个岛马上要全部吞没了!”
“什么,他是在救我吗?”我心下恍然,心道。
“放心吧,我是死不了的。”聂嚣又嘲我嚣张的一笑,突然砍断了绑在我身上的绳索,一把将我推到了海里,海水吞没了我,也划开了我的眼泪,聂嚣在我的视线里渐渐的模糊了……
此时列侯岛上,大风卷着巨大打来,树终于在海浪的折磨下断了,聂嚣被巨浪打得头昏眼花,海水一波一波侵蚀着他,他感觉到,自己不知随波逐流,被飘打到了哪里,他感觉,自己穿过了传说中死了无数人鱼的亡灵海峡,那里的风很大很大,然而浸没在海水里的聂嚣是这么的镇静,他终于明白,原来,即使自己真的没有传说中鱼鳍,也能自如的畅游在海里,腿上渐渐感觉到了灵活和柔软,跟陆地上的感觉毫不一样,鼻子也不再呼吸了,似乎,肺就像鱼那样的打开了。在深沉的亡灵海峡里,聂嚣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恨啊——你是——恨吧——后天你是——好恨啊——
像是人鱼的哭泣,亡灵的咒怨,夹杂这风声,雨声,却是这样的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