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荣华,你可知你状告的内容意味着什么?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柳无州沉声问道。
“草民明白!”
裴荣华说得痛心疾首,“可草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逆贼之后逍遥法外啊!草民,草民对不起当年战死的兄弟们啊!”
“裴荣华,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裴衍忍不住了,“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爹,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逆子!你还有脸说!”
裴荣华猛地抬头,指着裴衍的鼻子破口大骂,“二十年前,若不是老夫在乱军之中将你救起,你早就死了!这些年老夫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夫的?”
裴衍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这老东西的演技见长啊,声泪俱下的。
“你倒是说说,二十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柳无州饶有兴致地看着裴衍,这小子越是不承认,他就越是觉得有意思。
“回大人,二十年前,草民还是军中先锋,在与星河叛军交战时,正巧遇到这逆子,当时他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被死去的裴星河抱在怀里……”
“你说他是叛军之后,可有什么证据?”柳无州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裴荣华的表演。
“回大人,这逆子当年身上带着一块玉佩,乃是他身份的象征!”
裴荣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呈了上去,“这玉佩是双生的,一块在他身上,一块在老夫这里,请大人过目!”
裴衍眯着双眸,原来这块玉佩是这么来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他娘留下来的遗物呢。
而他的那块玉佩,已经被顾楠烟抢走,当做定情信物了。
“你可认得这块玉佩?”柳无州将玉佩扔到裴衍面前,冷冷地问道。
裴衍摇头道:“不认得,这玉佩看着眼生得很。”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裴荣华怒斥道,“这玉佩分明就是你从小到大戴着的,老夫亲眼见过无数次,如何会错?”
“大人明鉴,草民还有证人!”
裴荣华早就做好了连环套,继续道,“这小子在我们村里长大,村里人都能作证,他之前一直佩戴着这块玉佩!”
柳无州点了点头,示意裴荣华把证人带上来。
很快,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被带了上来,正是村子里的刘家兄弟,刘老大、刘老二和刘老四。
“刘老大,你来说说,你可是见过裴衍佩戴过这块玉佩?”柳无州问道。
“草民刘大,见过裴衍从小戴着这块玉佩,从没摘下来过!”刘老大信誓旦旦道。
“没错,我也见过,甚至整个村子的人都能作证!”刘老二在一旁附和道。
“裴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柳无州看着裴衍,语气冰冷。
“回大人,下官之前的确佩戴过一块玉佩,但那块玉佩是草民在路上捡到的,并非大人所说的那块。”裴衍面不改色地说道。
“捡到的?”柳无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吗?一块如此珍贵的玉佩,你会随随便便丢弃?”
“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裴衍一脸诚恳地说道,“不过那块玉佩对下官意义不大,后来就给弄丢了,你想看也没有了。”
“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那块玉佩是捡来的?”柳无州根本不相信裴衍的话。
“没证据,你怀疑,你举证呗!我就说是捡的,丢了,你拿证据证明我不是捡的。”裴衍摊摊手,摆烂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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