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灏亨猛然拐入左边。
强烈的光线迎面she来,习惯巷子里拥挤阴暗氛围的英灏亨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ldo;小心!&rdo;司徒笙惊恐地叫起来。
路只有七八米长,几块大石头垒起的栅栏横拦在尽头,再往前是骤低的芦苇丛,紧贴着河。河水浑浊,黄蜡蜡的水顺着风势,从东向西潺潺地流淌。
英灏亨下意识地握紧刹车,但电动车的刹车和跑车的刹车显然不是一个水准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刹车后的车依旧急速向前,车轮撞上石栏,一股巨大的冲力将他整个腾空。
坐在他身后的司徒笙本能地想跳车,但狭窄的空间容不得他展示高难度的动作,身体刚抬起,左脚就被车勾住了,结果连人带车地飞出石栏。
从撞车到腾空到落地,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好在有芦苇丛做缓冲,英灏亨又戴着头盔,几乎毫发无伤,很快翻身坐起。司徒笙下来的时候脚勾着车,落地时崴了一下,现在正捂着脚踝倒在地上抽气。
&ldo;快追上来了。&rdo;英灏亨去扯他。
司徒笙拍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愤愤地瞪着他。
英灏亨看看四周,芦苇地的两边都是河,刚才他们经过的民居是唯一的路。他抓起电动车,吸了口气,猛然将车甩进河里。
&ldo;呵!&rdo;司徒笙被他的蛮力惊住了。
英灏亨走过来抱他。
司徒笙连忙防备地推开:&ldo;我朋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知道等于全世界都知道。杀人灭口也来不及了。&rdo;
英灏亨道:&ldo;不想被控私闯民宅,最好快点下水。&rdo;说着,他脱掉外套和头盔,抱着东西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司徒笙犹豫了一下,看看来路,也跟着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像千万根针扎进身体一般,脚踝倒是一阵清凉,减轻了几分疼痛,但污浊的水从鼻腔侵袭,土腥气令人作呕。司徒笙手在水里挥动了两下,想浮出水面吸一口新鲜空气,却被一双大手压住肩膀按了下去。
司徒笙紧张起来,双手从中间钻上来,想要挡开那双手,但英灏亨力气奇大,他的格斗技巧在水里完全用不上,身体只能被死死地压制住。一连串的水泡从嘴里咕噜噜地往外吐,司徒笙眼睛死死地盯住英灏亨,仿佛在说: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秽浊的河水穿梭在两人中间,模糊了彼此的面孔,距离仿佛越来越远。
直到英灏亨凑过来,将嘴里的一口气全都渡给了他。
司徒笙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