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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第1页)

呕,白逸忍不住抬袖遮住口鼻,催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白鹤庭安静几秒,字正腔圆地吐出了一个字:“人。”白逸霎时抬高了声音:“什么?”载歌载舞的宴席顿时坠入一片死寂,连正在斟酒的侍从都停下了动作。“陛下。”白鹤庭的声音不疾不徐,“秋猎首日,臣下在追踪一只猎豹时,遭遇了这十名武装alpha的伏击。遗憾的是,对方招招想要置我于死地,没有给我机会留下他们的活口。”他边说,边用视线缓缓扫过席间众人,“像猎苑这样戒备森严的王室重地,却有不明身份者携猎豹猎犬悄悄潜入……”他的目光在坐在邵城左侧的大法官郑云尚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望回白逸震惊的脸,“恳请陛下令臣下去查明这些暴徒的来路和目的,以绝后患。如有必要,可能需要大法官的协助。”白逸消化完这一长段话,而后震怒。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在皇家猎苑里公然袭击贵族,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王室的权威。来参与狩猎活动的贵族不乏浑水摸鱼之辈,一想到此事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也纷纷出声应和。由白鹤庭牵头调查此事的决议便这么定了下来。这件事大扫国王兴致,晚宴没能持续多久便匆匆结束。邱沉命人将那几辆马车运回了军营,待他返回营地时,白鹤庭正坐在帐内,手中把玩着那把印有自己纹章的特制反曲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要么摸弓,要么玩剑。邱沉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安静地等在帐门处,白鹤庭却突然出了声:“那人的话可信吗?”邱沉立刻答:“他对那人相貌的描述,与那具尸体高度吻合。”两年前大法官被猎豹误伤时,也有人偶然在猎场中撞见一个脸上有着一道长疤的大块头,因其猎装上没有任何纹章和家徽而留下了一点印象。白鹤庭把弓弦卸下,又问:“当初郑云尚是被谁家的豹子咬伤的?”“那豹子当场就被射杀了,最后也没查出主人到底是谁。”邱沉道,“但大家都猜测和教会有关。”大法官是国内唯一一个庶民亦可任职的高级官员职务,郑云尚曾是坚定的宗教改革派,事故发生后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变成了温和派。白鹤庭奇怪的正是这点。和郑云尚不同,他是个被国王打入冷宫的武官,没有战事的时候,白逸从不会传唤他参与御前会议,他根本没机会插手与宗教相关的政事。他虽然看不惯教会肆无忌惮的敛财行径,但也没有对教会造成过任何实质性威胁。白鹤庭将弦缠绕至弓身,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休息吧。”他将邱沉打发走,自己却趁着夜色尚浅出了一趟门。储君驻扎的营地距国王行幄不远,白鹤庭站在营地入口处,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靡靡之音。看来国王的兴致又起来了。去禀报的侍卫没让他在外面等候太久,他步入营帐时,白嘉树正郁郁寡欢地独自小酌,见他来了,明显高兴了不少。“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想唤你明天来见我。”白嘉树叫人去拿了一套新酒具,看白鹤庭不言不语地站在远处,又催道,“愣着干嘛?过来坐。”令人反感的烟草信息素仍残留在空中,白鹤庭还是没说话,向前几步,沉默地坐在了桌对面。“遇袭那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说?没受伤吧?”白嘉树细细打量他一番,没看出什么身体上的毛病来,最后温和地笑了笑,“不过区区十个人,大概也奈何不了你。”他把酒给白鹤庭斟满,举到了他的面前。白鹤庭却没有接。他平日里话虽不多,但也不至于少成这样,白嘉树把酒杯放回桌上,看着他问:“怎么了?”

白鹤庭平淡道:“遇见那帮人的那天,我被人下了药。”“药?什么药?”“会诱发发情热的药。”白嘉树没听懂似的,喃喃重复道:“发情热……”呆了半晌,才蓦地睁大眼,“你……”他的脑袋嗡嗡的响,堵在胸口的那话却怎么都问不出口:“他们没……”白鹤庭的语气依旧冷静:“那天,我只在你那里吃了点东西,又喝了几杯酒。”白嘉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边那盛满酒液的雕花银杯,终于明白了白鹤庭言语中隐含的深意。“你什么意思?”他把视线落回到白鹤庭风平浪静的脸上,自己的脸却忽红又忽白,“那酒……我可是同你一起喝的!”白鹤庭继续问:“那天下午你在哪里?”“我……”白嘉树那天中午喝得多了些,在马车上睡了一路,回营地后一直睡到深夜才被暴雨吵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狠狠咬了咬牙:“白鹤庭,你觉得……我对你有必要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白鹤庭没有回答,但微微扬起了一点头。线条优美的修长脖颈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刀疤。“我……”白嘉树瞬间哽住喉咙,脸也嗖的红了,“我说过,那只是个意外!”白鹤庭这半年来信息素一直不太稳定,偶尔会卧床数日,白嘉树曾去将军府探望过一次,却不慎在发情期的冷杉信息素里丧失了理智。他贵为王子,在场的侍从无人敢挡,那场闹剧最后以白鹤庭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刀而惨烈落幕。空气中的琥珀信息素渐渐浓郁,alpha的胸膛因情绪激动而大幅度地剧烈起伏。他把桌上的残羹冷炙一把推翻,银器滚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咣咣的乱响。“你和父王一样,打从心底看不起我。”白嘉树瞪着一双通红的眼,连声质问道,“就因为我级别普通,对吗?就因为我不够优秀,所以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只有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达成目的,对吗?”他的反应过于激烈,实在不似伪装,白鹤庭不由得蹙起了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嘉树突然笑了。笑够了,又一字一顿地往下说。“要不是他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再也生不出其他儿子,他才不会把我立为储君。”帐中仍有几名白嘉树的贴身侍从,白鹤庭没料到他会如此口不择言,连忙低声提醒:“殿下今日喝得太多了。”白嘉树摇了摇头,抬头看了门口的侍卫一眼,语气冷淡道:“时候不早了,送白将军回去歇息吧。”白鹤庭向白嘉树行礼告退。他走得毫不留恋,白嘉树垂头看着满地狼藉,闷声挤出两个字:“上酒。”侍从忙不迭地小跑而出,与迎面而来的alpha险些撞个满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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