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csi总算没白看,至少让她了解到欧美国家夜间的停车场是多么的不安全。
南松不信,“就凭他?能打跑拿刀的抢匪?”
南妈妈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怎么?你觉得司南没那能力?”
南松一缩脖子,没吱声,可眼神里写满了“我不信”这三个字。
南老师又道:“你还别怀疑司南,他好歹有维多丽亚在这里替他作证呢,你呢?你可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我怎么就没见你抓到过一个贼?”
“那是我们镇上的治安好。”南松嘀咕。
南工问奚风烈,“不是说丹麦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几个国家之一吗?怎么你们那里也有抢匪?”
奚风烈一愣。事实上,她对于丹麦的了解仅限于安徒生和小美人鱼。除此之外,她甚至不能肯定丹麦到底是在东欧还是西欧,南欧或是北欧。
似乎……也许……可能……大概是在北欧吧……
奚风烈这道判断题还没做完,就听到老所长站出来替她解了围。
老所长说:“以前是那样,现在可就难说了。那天我在网上看到,说因为丹麦加入欧盟,有不少其他国家的罪犯很容易就流窜到丹麦去了,搞得丹麦警方很是头疼。”
于是,和所有酒桌上的男人一样,三位男士从欧盟讲到北约,又从北约聊到奥巴马,再从奥巴马扯到经济危机,世界形势便在纱口镇吉祥小区102幢别墅一楼的小餐桌边渐渐摆开了沙盘。
和所有女人一样,南老师也不太关心国际形势,她宁愿关心眼前的人。于是她拉着奚风烈聊起家常来——毋宁说是打听司南和奚风烈,不,维多丽亚,之间的故事。
“听说你爸是司南的导师?”
奚风烈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事实上她也没办法承认或者否认。
“那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这孩子也真是,这么多年竟然没露一点口风,害我一直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不懂风情的书呆子……”
呃哦,听上去似乎有什么故事哎……奚风烈忍不住看看舅妈。
舅妈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又笑道:“不过回头想想,我跟他舅舅真是多虑了,司南从小就很能把握自己,他的事情向来不需要别人操心。而且,我们都信得过他的眼光,他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
听着如此不含蓄的表扬,奚风烈竟然有点脸红。不过,她又有点犯愁——作为一个出生在国外的中国女孩,她应该怎么应对这表扬?是中国式的羞涩,还是外国式的大方?
想了想,她决定折衷,便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含羞带怯地瞥了舅妈一眼。
奚风烈突然觉得,她其实挺有演戏天赋的。
舅妈似乎也对她的这番表演很满意,抓着她的手感慨道:“真是时光荏苒,这一转眼司南都要结婚了,要是他父母还健在……”她突然间有些哽咽,害得奚风烈好一阵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