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被她这一通不带换气的自说自话给砸晕了,直愣愣地瞪了她半晌,才喃喃道:“你……真会做这些?不是吹牛吧……”
“哼,”奚风烈一扬下巴,“我奚风烈做人向来以诚实为本,既然能报得出来,自然也就能做得出来。”
司南冲着那团面眨眨眼,又抬头看看奚风烈,不死心地问:“你真会包包子?”
奚风烈得意洋洋地抱起双臂,道:“你想吃烧卖我都可以给你做。你大概不知道,我小舅舅是特级白案,在人民大会堂给好多大人物做过点心……”
“啊,”司南点点头,恍然大悟。“家学渊源。”
看着乖乖去啃面包的司南,奚风烈心里大乐。
终于扳回一局。
耶!
直到吃完早饭,收拾完餐厅和厨房,又看着司南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奚风烈这才想起一件事——那件事。
那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蒙混过关了?!
19上
为什么有人喜欢住别墅?
不对,更正,应该说,为什么有“钱”人喜欢住别墅?
当然是因为他们有钱——更因为他们有钱雇人打扫房间,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奚风烈一边泄愤似地擦着那八扇隔断一边腹诽个不停。
司南临走时给她布置了新任务:打扫卫生,从一楼到三楼。因此,她不幸地又从厨娘沦落为清洁工。
为了便于干活,奚风烈把那头不听话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并且,和往常一样,它们很快就松散开来。
奚风烈不耐烦地把发辫甩到背后,目光溜过那张水床。且不论早晨的乌龙,只光想到这近一万的资产就这么归了那个妖孽,她就忍不住一阵心如刀割。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想着不甘心,便有了主意。奚风烈扔开抹布,奔到那只硕大无比的通勤包前,掏啊掏,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一个人名:胡传标。
她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铃响三声,电话被接了起来,正是光头老板本人。
“……你们俩口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眼光就是好……”电话里,光头老板一边跟客户说着话,一边冲着电话大喊:“喂?哪一个?”
“你好,我是奚风烈……”
奚风烈的话还没说完,光头老板就大声问道:“奚风烈?谁啊?谁是奚风烈?奚风烈是谁啊?”
奚风烈一怔。紧接着,她想起镇上的人都认为她叫“维多丽亚”……可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冒充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