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慎微微一笑,答:“是她。”
曹光应难得失态地睁圆了眼:“怎么回事,明慎,你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跟我来这里吧?”
“我也是那天跟您一起见到她,才知道她也在这里。”卫明慎出神几秒,又微笑道,“可能这就是我跟她的牵绊吧。”
曹光应又消化了几秒,待完全消化了这个事实之后,他指着卫明慎笑了笑:“难怪昨晚你那样冲动。”
“让您见笑了。”卫明慎微微赧然,“也是太久没见,见她不好好吃饭,心头焦急。”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明慎——”曹光应话头一顿,“昨晚那么多人,传出去,对你和她会不会有影响。你是和隋瑛离婚了不假,但毕竟也是才离,这——”
卫明慎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隋瑛的婚姻,早就是众人眼中的笑话了。在别人看来,我忍成这样已实属不正常。如今真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们反倒不会觉得奇怪。”
那倒也是——
“那隋家那边?”曹光应还是不完全放心,“隋瑛那边倒还好说,但隋家那边恐怕不容易过关,你昨晚又是那样的高调。”
“曹叔叔,在众人眼里,我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片刻,卫明慎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曹光应稍作思量,答:“一个尺规,中规中矩,分毫不差。”
卫明慎笑了:“这样一个人,突然高调起来,又说明了什么?”
这回曹光应有点被问住了,思考了许多,他说:“你故意的?”
“是故意,也是随心而至。”卫明慎说,“我就是要让人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重要到让他们不敢动她。”
曹光应明白了,一时无言许久。
“明慎啊,你这是兵行险着。”
在许多人眼里,宴阳或许就是个质子,是他们对阵卫明慎的武器。这个质子有多重要,端看卫明慎有多值得畏惧。要想到让别人碰都不敢碰她一下的地步,那他需要走多高呢?
“所以,我没退路了。”卫明慎轻笑,“曹叔叔,以后就只能拜托您了。”
曹光应没由来地感到激动,仿佛年轻时在战场上那般。
他笑了笑:“你这般相信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他说,眼睛精亮,“跟着我,你放心。”
从曹光应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卫明慎打算回房准备下午的会议,刚走上楼梯,就接到秘书电话,说是宴小姐来了。卫明慎没有停顿,立即下了楼,果然,在一片丛花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