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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青川城郭家联合几家一同施粥赈灾?”
“不错。王爷,他们如此行径,不会是反悔了吧?”
“不会,”寿王来回在地上走,“他们这些铁公鸡,一毛不拔又贪财,我们这些年喂进去多少东西才让他们听话?怎么可能主动去赈什么灾。”
“那莫不是生了二心,有了新主子?”
寿王闻言沉吟,“这倒是有些可能,可他们不见兔子不撒鹰,什么新主子能让他们舍得拿出自己的家当?”
越想越不对,眉头紧锁,“最近朝廷和澜瑛阁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听说啊。”参将也着急,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一遭,“倒是听说镇国大将军让北军撤回去了一大半,支殷山那边现在只留了一小部分人镇守。不过他那主力部队现在都在沿途征粮呢,哪儿能绕去青川城那么远的地界。”
“莫不是……”
“澜瑛阁?”两人异口同声。
可这样又有新的疑问了,“郭啸东和匡裕打交道也不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是那位下的令?”
提到那位,参将小心翼翼看向寿王。
算起来,那位还是王爷亲侄女呢。
“那位不会是发现是我们动的手脚了吧?”
参将想想就头大,他们已经万分小心了,从不在雇的人面前吐露身份,且他们寿王府在蜀中一向安分守己,他们确定,各种暗中的小动作并未惊动澜瑛阁的探子。
寿王回身,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凝重。
他在太祖皇帝时期,也就是他父亲还在位时,就是出了名的武将,后来永陵帝登基,他退居蜀地,才渐渐掩去了锋芒。
十几年来,一直安分守己,也眼睁睁看着镇国大将军做大,看着三皇子登基,同样看着澜瑛阁一步步走到今日。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朝廷已经不行了,渐渐管不住地方了,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早就暗中开始屯兵。
与此同时也提防着别人,朝廷正规军现在还管不到,那澜瑛阁这么个江湖门派总得捣捣乱吧,最好让他们狗咬狗,好让他趁着空子悄摸充裕自己的力量。
就是没想到,澜瑛阁这么快就察觉不对了。
不祥批命由来已久,她怎么不去咬镇国大将军?头脑这么清醒做什么。
想着想着,寿王面上神情却渐渐和缓,乃至露出了些许兴味。
“王爷,王爷?”
参将讲了一大通,却迟迟听不见回应,抬头才看见寿王的神情,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王爷您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寿王这才从思绪中出来,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瞥了参将一眼。
将目光转回来正色道:“我在想,我这侄女,老子和兄长都不行,她倒是厉害。”
参将听这话音儿就头大,“王爷,您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了,先帝一回今上一回,您还没看清吗?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自己打下来的疆土,位子才稳当。”
寿王摆摆手,“可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这皇帝谁爱当当去,你们天天卯着劲儿撺掇我,也不看看我们这伙子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参将凑近,苦口低声,“我们不争,别人争啊,到时候蜀中这么大一块地方,还能是咱们的吗?”
“怎么不能?”寿王可不认同,“认个英勇贤明之主,就是勤王的大功臣,指不定这封地还能给我扩扩呢。”
“唉呀我的王爷,”参将急得又凑近了些,“这种好事哪那么容易就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