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那些感染的村民已经被隔离了。”一个士兵向赵恒博报告。
“带到军医处,特殊处理。”赵恒博点了点头。
我一惊,这特殊处理是什么意思?
赵恒博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揉了揉胳膊,抱怨起山里的简陋,和大上海比差远了,我暗道你把山沟沟比东亚第一都市,怎么不把你和蒋经国比,典型的公子哥,这一身的军衔估计也是花钱买的吧。见我没答他话,口吻一变,以一贯的上位者的语气问我:“呦,差不多开始办正经事吧。把你在山里发现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和我说一遍,记住不要有遗漏。我要做充分的判断。”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怀疑有一个日军残存的生化武器库。”我不满这小白脸的语气,哪里心甘情愿的给他做嫁衣,没好气道:“具体有什么,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哼!”赵恒博乖张的冷哼一声,低声道:“不识抬举。”一挥手,一个士兵靠了过来,他在士兵耳朵边窃窃私语了几句,眼神瞥了我一眼,阴冷的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这小白脸搞什么鬼,双手抱胸,静观其变。
警备部队没有休整,立即上山,我自然成了带路的那个。到了地点,赵恒博他们干净利落的从装备里取出整套的防护服和防毒面具,穿戴整齐。
“从派人到县城报信,到警备司令部调度人手派过来,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们准备足够的防化装备,整个台湾都不见得有这方面的战略储备。”我眼睛眯了起来,这些人有备而来,说明一早就知道日军这地下生化武器库的存在。
“拿去穿上吧。”赵恒博笑眯眯的把一套防护服递给我,我接了过来。
“这上面有洞!”我刚一带上手套就叫了起来,五指镂空,手指头光秃秃的露在外面,这样还防护个屁,不如不带呢。
“台湾装备吃紧,有东西给你已经不错了,不要挑三拣四的,和个女人一样。”赵恒博耻笑道,边上的士兵和他们长官穿一条裤子,一起哄笑起来。
“娘希匹!”我气不打一处来,手套不管了,防化服一看,屁股上被开了一个洞,“防化开裆裤,算你狠!”我算是知道了,这小白脸存心给我难堪,而且是极其没品的那种。他敢光明正大的来,谁知道暗地里还有什么阴招等着我。
我冷眼看了他们,把防化服和防毒面具一扔,道:“这些东西你们收回去吧,我不要了。”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赵恒博呛我话。
“要是死了,算我自己的。”我昂首回道,只见赵恒博嘴角一弯,忍住笑意,对士兵道:“听见没,洪少校艺高人胆大,不怕死,是我们军中的楷模。可是万一,假如,说不准,他出了什么意外,不小心嗝屁了,可与我们没有一丁点关系,明白吗?”
“明白!”十几个士兵轰然大叫。
我脸色不好,暗道算你人多势众,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天这场子看我怎么找回来,你最好不要被我逮住机会。
心情不好,自然怎么看这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怎么不舒服。往洞里走的时候,恨不得踹他一脚。
穿过尸堆,赵恒博看都不看这些死人一眼,目光紧紧盯住那些箱子,低吟道:“情报上的那批东西居然在这里。”转身对士兵道:“留下来,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些东西。”
再手一挥,跟上来三个壮硕的士兵,一指那条我不敢孤身进入的通道,命令道:“你们跟我走一遭。”
“是!”三人领命,冲锋枪上膛。
“你跟我一起去。”赵恒博给我勾勾手。
“好。”我眉头一皱,答应了下来。
赵恒博的三个士兵开道,手电筒打开。接下去是我,然后才是他自己。
地道坑坑洼洼,走起来很不舒服,感觉头顶随时会塌下来。
“做长官的不是要身先士卒吗,你他妈的躲屁股后面是几个意思?”我边走边朝后头道。赵恒博哼了一声:“我和你们的命不一样。”
“艹,幸好你不在前线带兵,否则晚上和张飞一样,第二天脑袋就被人带过长江了。”我气乐了,这种伤士气的话心里想想就是了,这脑残真敢从嘴里说出来,真以为手下人都是菩萨心?
“我是没上过前线,不过司令答应过我,只要反攻大陆,我一定独立带个团。”赵恒博骄傲道,我噗嗤一笑,今儿真遇到极品了。就凭你也是臣臣的未婚夫,骗弱智去吧,臣臣会看上你才怪!
“你笑什么!”赵恒博微怒,低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臣臣喜欢你哪点,傻不拉几的,一点讨好长官的智商也没有。”
我不知为何心里舒服了不少,任凭他在屁股后面碎碎念,懒得理他。
通道走了快一公里,七扭八歪,有很多错路,看来小日本定位上出了不少问题。
“到了!”前面喊了一声。
“长官,前面能出地了,憋死老子了。”七嘴八舌起来。
把我气啊,一跺脚,真想给他们一人一耳光,什么样的长官什么样的兵,你喊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来了是不是。我算是知道这帮人的底细了,侦查经验一片空白。哎,只能祷告上头没有小日本蹲守着,否则一个手榴弹下来一窝端。
三个士兵已经爬了出去,一伸手,把我往上拉。我起来后,再往回伸出手,赵恒博呸了一口,“我自己来。”
我心道不生气,不生气。
天色已经全黑,月明星稀下,我们在的地方是一块大岩石下面,四周莎莎的虫叫。
目视所及没有一个人影。他们迫不及待的脱下防化服,虽然是冬天,穿这密封不透气的乳胶行头,地下跑了那么久早就大汗淋漓了,正大口喘气。
“有个木箱子。”一个士兵上去查看,道:“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