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清晨,帝辛像往常一样先顾潇然一步起床,当他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习惯性地回眸看看床上的小女人,却见她那双灵动的凤目正含笑看着他,清丽的脸蛋儿上还挂着初醒的慵懒,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是我吵醒你了么?”她很少这样早起,他不禁问道。
“不是。”她淡笑着否定。
“你一向不是个喜欢早起的性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条素白藕臂从华丽的锦被中伸了出来,他遂即执起她的手,坐在床边,|宠|溺地说:“怎么了?”
她突然郑重其事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究竟忙些什么,可你总是那样忙,我一个人却无所事事,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说。”帝辛道。
“我看月夕姑娘每天要跟你谈公事,根本无暇顾及陶然居,我想……重新接手这里。”顾潇然微顿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见帝辛正专心地听着她讲话,她遂即又说道:“要不是厨师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陶然居的营业额正在每况愈下,你不论是经营陶然居或是天下第一楼,还是收购谷物,无非就是想集资征兵炼器,确保殷商的繁荣昌盛,可你这样忙,我若是太悠闲了反倒觉得内疚,我想通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你做点儿什么。所以……我想重新接手陶然居,尽快让收益回升。”
顾潇然话音落,帝辛俊逸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温柔绝美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依你。”
“真的?”顾潇然眉头一皱,似乎没有料到帝辛会这样好说话,见他眼神笃定,便又一脸兴奋地笑起来。
“你真是特别,这样喜欢给自己找事情做。”帝辛|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顾潇然突然又有些踟蹰地说道:“不知我重新接手陶然居,月夕姑娘会不会有异议?”
“陶然居本来就是你的,由你接手更是众望所归,顺理成章之事,谁敢有异议?嗯?”
看着帝辛笃定的眼神,顾潇然甜甜的笑了。
几声敲门声响起,顾潇然不禁重新钻进被窝,帝辛起身,下意识将圆形大床上的珠帘与纱幔垂下来,须臾来到门边。
当帝辛出现在门口时,外面的侍女不禁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开门的人会是他。
想到他们的萧公子竟如此备受|宠|爱,不禁甜甜的笑了。
“公子,这是厨师长做的红枣莲子羹,他说萧公子昨日称嘴馋,想吃甜食,红枣对补气血有奇效,今早就特地煲了这羹。”虽说这样的称呼有些奇怪,可陶然居里的人都叫她萧公子叫的习惯了,一时间真的不好改口。
侍女的话让帝辛一怔,他深深拧了下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须臾接过侍女手中的托盘道:“把这个交给我吧。”
不知是不是她感觉出了问题,她总觉得帝辛这一次来比上一次心情好了许多,侍女听话地将托盘放在了他手里,随后作揖道:“奴婢告退。”
关上房门后,帝辛脸上那两道清俊的眉宇始终紧紧地蹙着,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后将红枣莲子羹轻轻放在桌上,目光却转向了床上正躺在被窝里的顾潇然。
他缓缓走近床边,撩开珠帘坐在她身边道:“你最近是否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顾潇然为假思索地答道,方才侍女与帝辛的谈话她也听到了,她正琢磨着帝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须臾问道,“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你还想吃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酸的东西?”帝辛又问。
“什么啊?”顾潇然突然忍俊不禁,帝辛果然是误会了,她再次说道,“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当帝辛这样问她的时候,其实她的心里同样是有着一丝期待的,可国师说的诊断已经十分明确了,她身体至寒,是很难怀孕的。
思于此,她神情突然暗淡下来。
而帝辛那只大掌却突然探入被子里,把她惊了一下,欲躲却终是没有逃开他的大掌,她只得惊叫着问他:“喂,你干什么?”
话音落,却发觉他只是在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肚皮,眼神却一刻也未从她脸上移开,他温声说道:“我摸摸看,这里面是不是多了个小捣蛋!”
顾潇然一脸的无语:“你确定你摸得到吗?”
帝辛摸了几下,还真是摸不到,她的小肚皮光滑平坦,哪里像是有孕在身的人?
可他转念一想,距离上一次入月,似乎有段时间了,他问道:“你上次是几时入月?”
这个问题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丢在顾潇然的脑海中,轰然炸响,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月确实已经过了时间,可她却迟迟没有来月事,难道……难道她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