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在一片索桥剧烈中面不改色,如同散步一般稳稳踩在每一块木板上走着,听到季秉烛在中间咿咿呀呀哼着他从书上学来的曲子还有闲情指点道:“调子不对,再低一点。”
季秉烛除了他之前一直唱的那个曲子之外,根本就算是不会唱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调子,不记得曲调或者词就随便瞎唱,颇有魔音灌耳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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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妈呀鬼呀我超怕黑!嘤
等到边龄信步闲庭般踏过了那摇摇晃晃的索桥时,季秉烛已经爬到一旁的树上摘果子,他出门刚换的新衣服,还没一刻钟就被他折腾得又脏又乱。
边龄冷眼看着他,道:“前辈。”
季秉烛把他摘下来的果子用衣服兜着,欢快地跳了下来,嚷嚷道:“等你半天了,快走快走。”
他说着就要去拉边龄的袖子,但是刚一腾开手他衣服兜住的果子就哗啦啦滚了一地,季秉烛“哇啊”一声,连忙蹲下来去捡。
边龄也弯腰给他捡了几颗,递给他时才发现一个问题,他指了指季秉烛的耳垂,问道:“阿鸦呢?”
鸦羽剑平时不用的时候都是化为一根小巧的黑色羽毛垂在季秉烛的耳边,久而久之边龄都习惯了那根羽毛的存在,此时骤然消失,一时半会还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季秉烛随口道:“他怕水我就没带他,让他自己在家里玩了——谢谢阿龄,你帮我拿着好不好?”
边龄大手一抓,将那一堆果子三下两下放在了自己拿着的小布包里,季秉烛这才笑开了,咿咿呀呀跳着在前面带路。
因为深秋的缘故,落墨山的树叶落了大半,枝头光秃秃的很是荒凉。
季秉烛在前面领路,原本还兴致勃勃地打着伞,还没走片刻就嫌伞碍事不耐烦地直接扔在了路边。
边龄一直跟在他后面三步不远不近的距离,见状无奈叹了口气,把那破破烂烂的伞捡起来拿在手里。
两人就这样慢悠悠走了半个多时辰,周边树木越来越少,当攀越上一个陡峭的山坡,这才终于到了一个巨大的像是山洞一样的入口。
季秉烛头发上落满了雪,他随意甩了甩头,退回来几步从边龄布包里掏出来几颗果子,停在了原地。
边龄道:“怎么了?”
季秉烛甩了两下手,将那两颗果子直接扔进去了漆黑的山洞里,里面传来几声沉闷的声响,便安静下来。
季秉烛扔完之后才回头道:“这个地方我和阿鸦来过一次,施怨说,要想通过这个地方,必须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当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