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
边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压制住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就看到季秉烛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边龄一愣,季秉烛踉踉跄跄走到他身边,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就往边龄脸上凑,嘴里含糊不清道:“还、还要喝酒,阿龄。”
边龄满头黑线地看着季秉烛,摸了摸他发热的脸,无奈道:“你该不会喝醉了吧?”
刚才那几口酒不过一碗的酒量,季秉烛竟然就这么喝醉了,之前他不是说最喜欢喝酒吗?怎么那么容易醉?
季秉烛抓着他,小狗一样在边龄下巴上舔来舔去,边龄被他舔得心猿意马,刚想要俯身吻上去,季秉烛就“啪嗒”一声一垂头,靠在他肩膀上沉沉睡了过去。
边龄:“……”
他憋了个半死,又不好把季秉烛叫起来,只好抱着他回去了房间,然后出来把酒重新封好,打算再找个日子哄骗季……不是,让季秉烛过过酒瘾。
他将一切收拾好了,季秉烛已经抱着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边龄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才走出了房门。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小狸睡觉的地方,眸子瞬间变得冷漠,手掌一握,新停候被他一把拿在了掌心,杀意席卷到了刀刃上,让渴望鲜血的新停候刀刃微微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正在睡觉的小狸浑身一僵,对危险的本能让他猛地清醒,抬起头看着面前满脸阴沉的边龄。
小狸眯了眯兽眼,竖瞳闪烁着一抹凶光,他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道:“怎么不陪那小鬼玩儿了?”
边龄矮身,将新停候猛地插在了小狸面前的土地上,他居高临下地冷冷道:“你对季秉烛说了什么?”
小狸笑了两声,这个笑容在狐狸脸上显得尤其的邪气,他伸了个拦腰,漫不经心道:“我和他认识七百多年了,说了无数的话,你指哪些话?”
边龄冷声道:“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常识,就要遭人厌恶吗?”
小狸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哪些了,很是无赖地笑了笑,道:“你不觉得很好玩吗?他那种如同白纸一样的性子,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算你指着一只兔子说是狗,他也会很认真地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边龄猛地握紧了拳头。
小狸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我之前还对他说过,在索桥的万丈深渊下面有他能尝出味道的酒,他竟然信了的直接跳下去找,最后一幅满身是血惨兮兮的样子回来,还被摔断了一条手臂,回来的时候还在对着我傻笑。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边龄眸光厉光一闪而过,将新停候一扯,一股火光朝着小狸身上冲了过去,夹杂着满满的杀意和灵力。
小狸轻飘飘一跃,直接躲过了那致命一击,他蹲在高墙上舔了舔爪子,依然还是那副笑吟吟的可恶模样,道:“别恼羞成怒,这七百年来我耍了他那么多次,他还不是一副对我感恩戴德的模样。将一个可破世的大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感,你难道不想试试看吗?”
边龄双目赤红,脚尖点地直接朝着高墙上冲了过去,新停候顺势一劈,电光火石间朝着小狸劈下数道红光,赫然砸下去。
小狸一瞬间幻化成了九尾狐的原型,巨大的爪子拍在地面上,将石头的地面震住一道道裂纹。
小狸变为本体之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阴森着带着些许笑意传来,“如果我让他把自己的内丹给我,这样他就能离开落墨山,指不定他也会眼睛都不眨的做。”
边龄怒道:“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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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变成奶喵只为争宠。喵
“砰――”
院子的高墙被边龄一刀看得倒塌了一半,泥土石屑翻飞,他满眼赤红地瞪着不远处的九尾狐,心中燃起的怒火险些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
“你怎么敢这般欺骗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边龄嗓音都在颤抖。
九尾狐冷笑一声,高墙之外黑雪簌簌而下,将他雪白的身形衬得更加分明,可如此雪白的皮囊内心却那般险恶,让边龄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九尾狐道:“我欺辱他?他当初刚到落墨时双目俱瞎时那般落魄,如果不是我,他能活到现在?再说了,季秉烛都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双目俱瞎?边龄浑身一颤,手中新停候猛地握紧。
他狠狠咬牙:“你胡说八道!”
九尾狐冷哼:“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去问他,懒得理你。”
他说着身形缓慢变回一团小狐狸的模样,后脚一蹬跑去旁边的书房里去了。
边龄哆哆嗦嗦将新停候收回去,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又用灵力将倒塌的高墙给重新筑好,这才拖着步子回去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