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希望他能熊一点。”
季夜行:“嗯?”
边龄觉得现在的小季殃实在是太惹人疼爱了,他憋了这么多天,决定找个人来说一说,要不然可能会把自己憋疯。
边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和季夜行叨逼了一下午,通篇都在将季殃如何如何懂事,如何如何不让他烦心,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感叹一句“他好乖啊”“他乖死了”“他怎么就这么乖”,听得季夜行都有点不理解乖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季夜行迟疑道:“我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才认识他的,幼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按照你这么说,他如果真的这么乖,长大后怎么变成那副鬼德行?”
边龄瞪他一眼,冷声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给他用了过隙?”
季夜行顿时心虚,他也只是感慨一下,没别的意思。
季夜行学着边龄的慈母笑,朝着小季殃走了过去。
这半个月来季殃一直没见过旁人,此时看到这人一脸狞笑的走过来,顿时有些害怕,想要跳下去跑走。
但是他爬上秋千时是踩着凳子上来的,等他坐稳后,边龄便帮他把小凳子放在一旁了,一时间踩不到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怪人朝他走来。
季殃吓得眼泪汪汪,死死抓着秋千绳子将身体缩起来。
边龄在身后看的心都软了,扬声道:“你别做鬼脸吓他!”
努力学慈祥的季夜行:“……”
去你的鬼脸。
季夜行看到季殃吓成这副鬼样子,只好放弃了那种高能度的表情,恢复了原本道貌岸然的含笑脸。
他走到季殃面前蹲下来,伸出手随手变出一颗插在竹签上的蜜饯,上面还淋了糖衣,色泽十分诱人。
季夜行诱惑道:“小季殃,吃不吃这个呀?哥哥请你吃。”
季殃缩得更厉害了,害怕地朝着边龄投去求助的眼神。
边龄立刻大步走过来,道:“你别欺负他。”
季夜行道:“我这哪叫欺负啊,送他糖也叫欺负吗?”
边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温柔看着季殃,道:“别怕,他勉强不算是个坏人。”
季夜行:“……”什么叫勉强不算是?
季夜行深吸一口气,笑的更柔了:“想吃吗?”
季殃听到边龄说他不是坏人,也胆大了些,他怯怯地看着季夜行,半晌才点点头,奶声奶气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