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演嗤笑:“我可没有那么有毛病的朋友。”
霍思远从季演的语气里听出来不耐烦和嫌弃,挑眉,有点感兴趣的问:“哦?头一次听见你说脏话,和我说说,他到底干了什么傻bi事情?能让你这么不待见他。”
季演一听霍思远问,来劲了,道:“今天下午刚上车的时候,本来是我和楚停风坐的,学生会里的人,大部分我都不认识,我就认识我们寝室的人,就想和他们坐一起,然而……”
说到这,季演脸色变了变了,气呼呼的鼓起脸颊,半天才开口继续道:“然而,有个女的,也不知道是谁,呲溜一下坐到楚停风跟前了,还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像是捡了宝一样,我没办法,就坐在贺铭身边了。”
霍思远看见红灯,停下车,回复他:“可能是楚停风的追求者也不一定,楚停风什么反应?”
季演:“全程黑脸,带着耳机,根本没搭理她,她估计也知道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吃饭的时候不再自讨没趣,坐在了别人跟前了。”
霍思远点点头,道:“我也不喜欢太主动的人,楚停风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不喜欢别人,就不会给对方希望,这样也挺好的。”
季演愣了一下,心里沉了沉,才继续自己口中的话题:“然后,贺铭就像个智障一样,一直上赶着和我搭话,我不想搭理他,他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引起我的注意,我那时候正和你聊天说吃饭的事情呢,他一直在我耳朵边叽叽喳喳,说实话,真的很烦。”
霍思远听了这话,有些不乐呵,皱了皱眉,道:“这种人,以后就不要搭理他了,简直有病,太过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了,根本就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季演:“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下车之前,我骂了他一顿,想让他知难而退,本来以为他这种人,被人骂了,应该不会再那么脸皮厚了,哪知道,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坐在我对面,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不出意外,指定是他。”
霍思远:“这么烦人,求追不舍,脸皮怪厚的。”
季演:“只是没抓住把柄,然后吃饭的时候,他就像个显眼包,搞气氛,让大家喝酒,我稍稍喝了几杯,喝不下去了,主席人挺好,见我这样,怕我喝多了,赶紧让大家吃饭,我也不至于醉得太严重。”
霍思远却全程只听见主席两字,心情莫名不好。
没和季演见面结婚之前,他都不知道这家伙有这么多追求者,有这么多的烂桃花,真简直就是自作自受,给自己添堵。
边说他边在心里骂自己,刚才就不该多嘴问。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然后我之后就没喝酒了,刚才出晚饭,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主席看时间还早,就想着让大家去ktv玩,我本来想拒绝的,哪知道都没开口说话,他就窜到我跟前来,说什么时间还早,先别回学校的话,还说什么要是太晚,他送我回家,大不了在外面住,我本来就很反感他了,听了这话更反感了,就问他我和他很熟吗?他居然来一句,既然认识了,那就是很熟了,在外面玩又没什么之类的话,难不成我很介意,我当时就想给他一拳头,问他到底是不是有病,然后你就出现了。”
说完这句话,他眼神亮亮的看着霍思远的方向,笑弯了嘴角,道:“你就好像英雄一样,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我真的好感动啊。”
霍思远一愣,眼睛偏离后视镜方向些许,假装不在意地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我们结婚了啊,你有困难,我自然是要挺身而出,救苦救难。”
季演嘻嘻笑着,觉得他还挺好玩的,也挺有责任感,道:“这不仅仅是结婚的原因吧,其实你不知道,很多家庭,即使男人和女人结婚了,他喜欢那个女人,他也会在婚后当甩手掌柜,不去管女人身边发生的一切的,更何况,是我们两个这种情况,更是不闻不问的。”
霍思远挑眉,问:“我们两个什么情况?我们不是互相喜欢吗?我们不是结婚了吗?除了不是男女,其他都差不多吧?”
季演摇摇头,将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还有明晃晃的越过的路灯,开口道:“我们属于完全没有感情基础,因为家族利益,半路替嫁走在一起的夫妻,虽然现在有了一点点的感情,但还是和相爱的人不一样的。”
霍思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遗憾,开着车向前,道:“没什么不一样,只要相爱,无论早晚,都是好的,哪怕输半路遇见,哪怕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得已在一起,但爱情这个东西,没有先来后到,明白吗?”
季演的遗憾一扫而空,沉默一下,才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