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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玉山既没有表示高兴也没有表示怀疑,而是因为陆漫漫对自己的称呼而摆了摆手后,一边顺着山道登上大树上,一边淡定地问道:“你体内现在什么感受?”
陆漫漫想了想后,答道:“先天一炁在体内被我推着,然后沿着一个特定方向运行起来,刚开始还比较吃力,后来,大概一段时间后,突然先天一炁的运行就变得很是通顺。”
彭玉山便点头解释道:“嗯,刚开始运行的话,推动先天一炁在周天大脉内运行差不多需要一个时辰左右。后来忽然感觉通顺了,则是因为完成了一个周天循环,先天一炁又回到刚开始运行的起点,而之后在进行第二次运行,因为先天一炁走过的是已经运行过一遍的路线,大脉被拓宽,自然变得通顺。”
陆漫漫点了点头,接着道:“嗯,然后我顺着这种通顺的感觉又推了不知道多久,慢慢发现先天一炁走过的地方会留下淡淡的金色荧光,刚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运行时间越来越长,这荧光就越来越明显。”
彭玉山道:“很好,这就是经过先天一炁梳理过的大脉路线,对刚踏足仙道的人来说很重要。”
“嗯啊,后来我也慢慢理解了这荧光标示出的路线的重要性,但也还是没有刻意顶着那方向推动先天一炁,而是还按照你跟我说的,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磁铁,用相斥的方法去推动先天一炁,只觉得越来越轻松。”陆漫漫道,彭玉山这次却没有接话,而是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沉默不语,于是陆漫漫接着道,“然后就在刚才,我忽然觉得我的推动有些跟不上先天一炁运行的速度了,索性不再专注推动,而是将自己的意识从先天一炁上撤了下来,没想到那先天一炁却并没有像最开始一样停止,反而是自主地开始运动起来。我不知道进入一候境界应该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现,但就是在那一瞬间,忽然明悟,清晰地明白自己突破境界了。”
彭玉山依旧不停向山上登去,忽然笑道:“恭喜了,观主,先天一炁沿周天大脉自然运转,这确实是一候的表现,而你当时刹那的明悟也没错,这就是仙道中人所谓的‘感应’。”彭玉山顿了顿,接着多说了两句,“先天一炁自然运转,同时周天大脉尽开,凡人体内的先天浊气被先天一炁不断冲刷排挤,便通过孔窍慢慢排除,这过程中有许多好处,其中之一便是破通十二重楼,所以你突然口齿清晰,自然也是一候境界的表现之一。”
陆漫漫此时情绪慢慢平稳,又听见彭玉山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话流畅了许多,一下子更加开心了。
彭玉山抱着陆漫漫行在大树山中,一步步向山顶的藏道观登去,陆漫漫兴奋之余,便想向彭玉山请教下个进阶的突破方法,却被告知需要静等先天一炁运行,好好打好基础。
太阳慢慢西沉时候,彭玉山才终于在转过一片小林后看到藏道观的山门,但鉴于现在藏道观的情况,山门处自然没有守山弟子,彭玉山叹了口气,走过山门,忍不住向陆漫漫大概讲述了一下藏道观现在面临的困境。当说到藏道观观主于相修离了百十里直面了仙人降真的场面而导致藏道观几乎全军覆没后,陆漫漫回忆了一下穿飞观消失当天自己的行动轨迹,这才突然感到一阵后怕。
“嗯。。。”彭玉山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元阴圣母降真将穿飞观整个拉去上界的当时,你就正在穿飞观下面的暗道中?”
“嗯。。。”陆漫漫还有些心有余悸,漫不经心承认了。
彭玉山还要说什么,忽然就听见山道旁的灌木中有什么东西轻轻响了一声,急忙转过身后撤了一步,紧盯着那灌木丛。
灌木中的确有东西,随着彭玉山的逼视,那响声越来越大,且越来越密集,到最后甚至整个一片灌木丛都跟着抖动了起来。彭玉山单手抱着陆漫漫,另一只手虚握成爪状,缓缓抬起伸向那片灌木丛,像是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而陆漫漫则亲眼看见彭玉山那只伸出去的手上,缓缓从皮肉下刺出一根根黑色的尖刺状突起。
“出来!”彭玉山暴喝一声,凝眉瞪目,伸出去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而那灌木却随着他一声暴喝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不过一两个呼吸,一个道人便手脚并用着从灌木中慢慢爬了出来,一直爬行着来到距离彭玉山不过物流步远,却也不起身,啪的一下就俯卧躺在了山道上。
彭玉山居高临下看着那道人,只见那人露出的班长侧脸上脏兮兮的,满是痴傻的笑,脸上也有些亮晶晶的水光,不知道是鼻涕、眼泪还是别的什么液体。
“玉山哥,这是。。。”陆漫漫开口迟疑着问道。
彭玉山收回伸出去的手,从陆漫漫摆了摆,又蹲下来细细看了眼前的痴傻道人身上穿着的灰色道袍,便叹气道:“是藏道观的弟子,啧。。。藏道观除了观主于相修之外,所有弟子都看到了那天元阴圣母降真的场面,都疯了。”
陆漫漫忍不住“啊”了一声,彭玉山则注意到这痴傻的藏道观弟子的嘴唇有规律的一动一动,于是凝神去听,只听那藏道观弟子口中一边笑一边念叨着:“手。。。手。。。手。。。”
彭玉山又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于是便伸手拎着那藏道观弟子的腰带,将他拎着向藏道观走去。
陆漫漫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看到什么,心里害怕又忐忑。彭玉山带着一大一小两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终于看到了藏道观的观门和已经开始有些蒙尘的牌匾,他走上前去,用脚尖轻轻将藏道观观门推开,缓步走了进去,顺着观内的石板路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向藏道观的祖师大殿方向走去。
大树山距离穿飞观不算远,观内的建筑风格和布局大差不差,彭玉山顺着石板路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排弟子起居房间,便将手里拎着的藏道观弟子靠着墙根放了下来,然后抱着陆漫漫绕过了这排房子后,藏道观祖师大殿便赫然出现在了眼前。彭玉山走上前去,在半开的殿门前停下,冲着殿内朗声唤道:“后辈渊鸟山积乌观弟子彭玉山,拜会藏道观于相修观主,特来感谢于观主前些日子的倾囊相告。”
陆漫漫有些紧张地握着拳盯着那祖师大殿的殿门,他不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疯癫的老道人?笑声?变异的怪物?然而什么都没发生,祖师大殿内静悄悄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想到自己之前来大树山藏道观时,于相修曾经对自己说过,因为身体的变异,于相修现在不敢也不想出门,终日在祖师大殿内呼唤供奉的物道仙君,希望仙人能降下大神通,拯救藏道观。
念及此,彭玉山挠了挠头,一下犯了难,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
丁大安的马车在路上已经行了快有两日了,然而与预计的不同,原本仅仅只需要半日的路程,却到现在还没走完。
丁大安心里既恐惧又紧张,他从马车的小窗伸出头向外看去,之前不管是前方还是后方,都是一模一样的画面——昏暗的天色,笔直的大路,两旁边无尽的树林。
丁大安小心翼翼将头缩回了马车内,然后又将自己整个人小心翼翼缩回了马车最深处的角落里,他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动,因为他不确定,驾车的小伙计还是不是人。
丁大安不禁回想起不知道多久之前,自己因为马车一直没有到圣母集而怒气冲冲拉开门帘时看到的场景,那驾车的小伙计笔直地坐在不算宽的前室,背影显得无比僵硬,当听到丁大安怒气冲冲的质问时,那小伙计却连头也没回,语气中也少了平日的恭敬,而是硬邦邦冰冷冷地回道:“没到,坐好。”
其实到这里为止,丁大安还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对于小伙计的态度而更加生气。如果不是因为那背对着自己的小伙计的腰忽然诡异地向下折去几近贴在了大腿上,又在一瞬间恢复了过来的话,丁大安肯定没法忍住开口训斥。
就在那小伙计的腰折下去又弹起来之后,被吓的呆愣住的丁大安,则清楚地看见小伙计伸手硬生生在拉车的马臀部撕扯下一块血肉,急不可耐填进了嘴巴的位置,接着便想起了一阵咀嚼和吞咽声,而那拉车的马也很诡异的,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丁大安甩了甩头,把这段让人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