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很大,但丝毫不感觉到阴冷。
环看水域四周,却没有发现秀秀的身影。
“胖子,你能游吗?”,我冲着胖子大声喊着,但身后的胖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胖爷可千万别出事,迅速的放下胖子,转过身去看向了他。
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此时的胖子却也瞪大着双眼,迷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放下来。
此时我才意识到,胖子也许也由于刚才的炸药的冲击,与我相同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于是,我用夸张的嘴型,对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就这样,两个人像是对口型一样,你来我往交流了几句。
胖子的大体意思是让我放心,他虽然很难受,但能坚持。
而我的想法是,如果他还能动,他就先走,我下到第六层去找黑眼镜。
虽然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我不甘心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哪怕只是具尸体。
胖子一看我的口型,眉头便紧皱了起来,随后告诉我说“我很天真,不必去找了”。
我不理解他的意思,但我们周身附近掉落的越来越大块的石头告诉我,我也的确没有资本再去找了。
抄起不远处地上的“绳子”,把我和胖子的手连着胳膊捆在了一起。
“胖子,待会儿下了河,不知道会怎么样,如果脱手了,就尽力浮上来,我一定会找到你”。也甭管胖子听得见听不见,我对他喊道。
而看着我口型的胖子,又看了看我,脸色忽然释然起来,对着我无奈的笑了笑。
见过企鹅吗?我和胖子的入水姿势很像企鹅,只是都稍微大号了一点。
水的温度很奇怪,这陈年河道,应该是阴冷之极才对,而我们所感受的,却是略带着一丝的水温,很是舒服。
河道并不非常宽敞,四周的墙壁也似乎有着人工开凿的痕迹,我忽然想起曾经听说道张家人修建古楼时,曾经利用无数的地下河运输巨型木材和物资到楼内,看来,眼下的这条河道,也许就是其中的一条。
河水并不深,大约一人多,两个人跳下来的巨大重量致使我们很快便触及到了河底,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胖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能感觉到他胳膊传来的一阵痉挛,随后,两人便失去了平衡。
河水虽说看起来并不湍急,但却乱流丛生,几个来回,我们两个便已经在河里翻滚起来。
嘴里的水有骨子很重的硫磺味,很难喝,很涩,也很苦。
天知道今天喝了这水,日后体检会不会体内重金属超标或者干脆得个什么什么结石。
我努力地平衡着身体,希望让我的脑袋能浮出水面,继而能带上来胖子。
但很难,胖子的体重在水里根本不是我这吨位能控制得了的。
就这样顺着河道被冲出了二十几米后,我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河壁上,虽然没有立即昏厥,但也让我迅速的呛了几口水。
游过泳的人其实都知道,除非是专业的,否则,再好的身体素质,在水里只要呛了水,便很难保持平静。
我知道,我们可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