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了,以后常联系。”喻谷笑着和他挥挥手,随后叫了薛岑一声,与他并肩离开。
一直到他们走出老远,店长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中含笑,心中道:能再遇到你,真好。
众人被工作人员带上了楼。
薛岑和喻谷依旧落在最后。
全程,薛岑的视线都垂在地上,他两手插。着兜,嘴唇紧抿,眉头也微微皱着,表情似乎不怎么愉快。
喻谷走了一阵,才隐隐发现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薛岑看了他一眼,唇齿微动,到后来也没说什么,只道:“没事。”
喻谷用怀疑的目光扫着他,又走了一阵,悄悄伸出手来拽他,道:“陪我上厕所。”
这放在从前,喻谷是绝对不会主动叫人作陪的。
薛岑一下子就明白,他是想避开其他人,有话和自己说。
于是略一点头,与他一起改了方向。
按照指示牌找到洗手间,里面昏暗干净,且没有人。
喻谷走到水池边,手刚伸出,便有清凉的水柱自龙头里面倾洒而出。他一边将手浸湿,感受着这份清凉,一边对薛岑解释:“刚刚那位店长叫汪睿诚,我以前参加校园大赛,在总决赛上认识的。他跟我不在一个学校,会认识是因为恰好被分在一个赛区小组——当然了,当时组里还有其他选手,不过我也就跟他稍微聊得来一些。说认识,其实也不算太熟,比完赛之后我们也就没再见面,没有联系了。”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点没头没脑,但薛岑听明白了,他在告诉自己:他们俩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就仅仅只是队友或是竞争对手,仅此而已。
薛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心说:你当人家是队友、竞争对手,人家未必也这么定位你。
作为一个默默喜欢了喻谷十多年的痴情选手,刚刚那位看喻谷的眼神,薛岑再熟悉不过。
哪怕对方对于喻谷的情感不似自己一样,也八。九不离十,至少是对喻谷存在着好感的。
不过这些他都没打算对喻谷说,说了,他势必要为了自己去刻意与那位保持距离,今后遇到同等情况,八成也要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如此一来,等于无形中给了他压力。
薛岑不想,也不愿成为他第二个爸,同时也自信的认为凭自己目前的各方面条件,应付这类人,应该不足为惧。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打定了主意不把真实想法告诉他,薛岑便重新捡起自己的演技来,故意跟他装傻,“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吃那位的醋吧?”
喻谷洗干净手,顺势抽了一张纸出来,擦干水渍,道:“不是吗?我看你刚刚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