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他们观察到每个隔间都坐满了人,除了那个熟悉的金发男孩所待的隔间还有多余的位置。他的头发梳得锃亮,艾莉奥丝鄙夷地想,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发蜡。
德拉科的小跟班没有在他身边,除了他以外,对面坐着一个俊秀斯文的黑发男孩。
既然里面有熟人,普洛弗便兀自推开了门。
“高尔和克拉布呢?”他问。
“去洗手间了。”德拉科撇嘴哼了一声,“那两个没用的家伙,连一个空包厢都没占到。”
普洛弗无意间和黑发男孩对视了一眼——他回了一个标准的微笑给普洛弗。
仅这寥寥一眼,普洛弗便凭借自己的直觉断定他不是个和善的人,那双狭长的眼睛似乎蕴藏着许多耐人寻味的秘密,总而言之,他不喜欢他。
“你是?”普洛弗走向前问道。
“布雷斯·扎比尼。”他主动伸出手,嘴角仍保持着优美的弧度。
哦,原来是德拉科很讨厌的那个布雷斯啊,好兄弟之间果然连不喜欢的人都会默契地一致。
“普洛弗·温德尔。”普洛弗举起手,随性地回握了他。
布雷斯的目光越过普洛弗的耳侧,看向了艾莉奥丝。
他起身缓缓走向她,将右手搭在胸前微微欠身,抬头时眸光温润:“很高兴见到你,温德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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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尔,小姐——
难道这就是英国的绅士吗!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温柔地称呼为“温德尔小姐”。
汽笛声在此时鸣响,艾莉奥丝的心被惊得漏跳了一拍。
忽然晃动的车厢让心神不宁的她脚下打了个趔趄,西奥多都已经打算扔掉行李接住她了,却被眼疾手快的布雷斯捷足先登,率先扶住了艾莉奥丝的手臂。
他语气温柔,略带歉意地问道:“不好意思,是否冒犯到你了?”
明明没有摔倒,为什么心跳会像踩空了楼梯一样失控?
艾莉奥丝怔了怔,直到布雷斯松开手,她才想起来回答:“没关系,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扎比尼先生。”
她在努力平复自己雀跃心情的同时,还不忘暗讽道:”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聪慧又善良,因为大部分人的眼睛和心就像被猪肝泥蒙住了一样。”
说完,她下意识地瞪了一眼德拉科,当然,他也不意外地回瞪了她。
虽然她是在嘲讽德拉科没错,但毫不知情的西奥多攥紧了手中的行李箱,有一种心虚歉疚的感觉。
“嗨,大家。”高尔推开门看见站了满满一隔间的人,僵硬地露出了八颗牙齿,挥了挥手,“好,好多人啊。”
“去了这么久?”德拉科抱着双臂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