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再见你,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胶水把你的嘴给糊上……你都见到文小姐那么伤心了,还说那些话来刺激她……”
大厅里,万禾和赵施宴正在掐架,赵施宴万分不认同万禾所说,于是据理力争:“我那是刺激吗,我那明明是安慰她好不好,你在车上那么夸大其词我还没说你呢……明明就是死不了……”
“你完了——”
万禾起身就往柜子旁边跑,他真的要找胶水把赵施宴这张嘴给粘上,于是大厅里,就有了狗撵鸡飞的阵仗。
文周青则是自动屏蔽了各种惨叫杂声,她刚刚冲了一把脸,镜子里的她眼圈红的像滴了红墨水,又无精打采的,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丧气。
已经凌晨三点钟了,她得在祁家人准备吃早餐之前赶回去,要不然不光是她,连带着可能还要牵连到祁奚洺。
她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戒指——到时候还要把它悄无声息的丢在花园里。
但愿现在祁家无事发生。
文周青又对着镜子里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转身往祁奚洺的房间走去。
没想到,她进门的时候祁奚洺已经睁眼了。
“你醒啦!”
文周青惊喜的跑到床边,整个人就要扑上去,可是忽然想起来他身上的伤口,于是连动作都变小了很多。
祁奚洺睁了眼之后气色就恢复了不少,没有刚才昏迷时候那么吓人,文周青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看来没再受伤口影响。
等到文周青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祁奚洺才开口说话:“现在这个点,你跑出来一定又费了不少劲。”
文周青把旁边晾凉了的白开水拿过来递给他:“还行,我就是翻了个墙。”
祁奚洺喝水的时候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于是就问道:“你怎么想到把它拿出来戴了?”
“多亏了它呢,说不定祁家的工人要在花园里找一夜了。”
她这么一说,祁奚洺就明白过来了,他喝了半杯水,嗓子开始不舒服,直直的咳嗽了几声。
文周青恍惚了一下,她现在好像对水也有一种下意识的警惕了。
祁奚洺:“等会我让万禾送你回去,要是他们明天早晨见不着你,一定又会借题发挥的。”
“那我要是不给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呢。”
面前的人一笑,眼睛里都透露出来机灵劲儿,祁奚洺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然后道:“你想到什么好方法了?”
文周青卖了个关子:“这事说来话长,等有空了我和你细说,或者等你回去之后就知道了。”
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完了,文周青才想起来还没有关心一下他的伤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祁奚洺调整了个姿势,正好牵动伤口,他“嘶”了一声,答案不言自明。
文周青又想起来万禾说的那些话,不免有些心疼。
她道:“南园的改造计划主力是风高,你还不会学着偷偷懒吗?”
这话哪哪听着都舒心,就是有些字眼还是不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