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谢礼能请动自个?
崔九凌不甚感兴趣的随意一瞥,正想出言嘲讽,话到嘴边却僵住了。
一柄匕首横躺在她的手心。
这匕首没有匕鞘,匕柄也简陋,半点铭文跟雕饰都没有。
但那匕身呈流线型,也不知用的甚材质,周身泛着莹白寒光。
虽未试过,但凭他对神兵利器的了解,也不难判断,这匕首必定坚硬无比,甚至削铁如泥。
他忙伸手去接。
但有人比他更快。
崔沉“嗖”的一下闪现上来,一把将匕首从傅谨语手心抓走,握着它上下左右的挥动几下,又跳起来“刷刷刷”的连砍路旁数根树枝。
然后惊叹大叫道:“好匕首!”
崔九凌脸都黑了。
这个憨货,偷听就偷听罢,还这般按捺不住,简直是……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毒舌道:“王爷不考虑换个侍卫长?找这么个冲动鲁莽的侍卫长,素日无事便罢了,若真遇到甚事儿,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崔沉过够了瘾,两手托着匕首呈给自家王爷,然后反唇相讥道:“傅二姑娘人还没进门,就先管上夫家的家事了?”
傅谨语“嗤”了一声:“兴许本姑娘进门的条件,就是要求王爷先踢走你这夯货呢。”
崔沉立时冲崔九凌抱拳,沉痛道:“是末将先前有眼无珠,傅二姑娘与王爷半点都不相配,还请王爷慎重,莫要引狼入室。”
“喂……”傅谨语气结,当面棒打鸳鸯可还行?
崔九凌打量了那匕首片刻,将它抛给崔沉,对他道:“借你把玩几天,你问问傅二姑娘有甚忙要帮。”
锅虽然甩出去了,但崔九凌却并未离开。
傅谨语思量了片刻,觉得自己这事儿崔沉出面其实更合适些,于是忙道:“请崔校尉找两个人,在臣女表兄柳凤璃跟前提一提‘假装断袖对女子硬不起来可逃避家中逼婚’的法子。”
崔沉立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啥,啥玩意儿?”
崔九凌:“……”
假装断袖对女子硬不起来?
说的这是什么腌臜话!
她真的是个女子?
片刻后,他又释然了。
她可是连活春宫都看的兴致勃勃的人儿,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