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要上嫁妆单子的,这会子瞒着她,回头写嫁妆单子的时候她也能知道。
“什么?”裴氏惊的目瞪口呆。
秋哥儿竟然花五十万两银子买语姐儿的马铃薯?!
这哪是马铃薯啊,简直就是金蛋!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能种出来马铃薯,也是仰仗秋哥儿给你的种子。如今秋哥儿拿这马铃薯另有用处,你便是收银钱,也不该收的如此多。”
那可是足足五万两金子,合白银五十万两啊,都有自己嫁妆的一半了,这也太过了些。
但话说出口后,她又想起一事儿来。
莫非,秋哥儿这是打着买马铃薯的引子,通过语儿的手感谢靖王替裴家搞到了皇商的名额?
然后就见自家女儿凑过来,小声道:“马铃薯种子不是他给我的,是我自己得来的,但他想揽这个功劳,所以才舍得出五十万两银子买。表哥您又不是不知道,虽出手大方,但从不做赔本买卖。”
“啊?”裴氏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然后便什么都不说了。
秋哥儿是个会钻营的,将马铃薯献给皇上后,给裴家得了个“仁商”的称号。
据说明年马铃薯成功在皇庄种出来后,皇上还会给他封赏,没准能给自己捞个官当当。
得了这样大的好处,给语儿这个“恩人”五十万两银子当谢礼,也是该当的。
傅谨语美滋滋的一箱箱查完看属于自己的金元宝,高兴的嘴都快笑歪了,连夜里做梦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次日她高高兴兴的带着裴氏叫人准备的半车补品,去往柳府。
得到消息的柳大太太汪氏亲自迎到了二门口,一脸和煦的笑道:“王妃大驾光临,我们柳家真是蓬荜生辉呢。”
傅谨语上前挽住汪氏的胳膊,嗔道:“舅母,您跟往常一样,喊我语姐儿就是了,可千万别一口一个王妃的了,岂不外道?”
汪氏笑道:“我倒是想照旧,就怕你觉得舅母不知尊卑贵贱。”
“舅母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我不管出嫁前还时出嫁后,都是您的晚辈,您可莫要折煞我了。”傅谨语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好似汪氏不是傅谨言的亲舅母,而是自己的亲舅母一样。
两人好一番客套跟推让后,最终以傅谨语“胜出”,汪氏“战战兢兢”的喊她语姐儿结束。
往左燕清跟柳凤璃所住的衔泥小筑走的路上,傅谨语笑着恭喜汪氏:“恭喜舅母,今年进账个儿媳妇,明年进账个大孙子,您可真是太有福气了。”
汪氏顿时眉开眼笑,高兴道:“我以为得过个两三年才能抱上孙子呢,谁知你表姐这样争气,才进门四个月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