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移开眼,没好气道:“才四月底就穿得这般清凉,回头感染了风寒,有你好罪受。”
傅谨语径直坐进他怀里,两条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腰,用软糯的语气说道:“女为悦己者容,人家知道王爷爱看,便是冒着感染风寒的风险,也得勉力博君一笑不是?”
“谁说本王爱看了?你少污蔑本王。”崔九凌果断反驳。
傅谨语笑嘻嘻道:“若眼珠子都看直了还叫不爱看的话,那甚叫爱看?”
崔九凌抿了抿唇,狡辩道:“本王何时眼珠子看直了?你癔症犯了吧?”
心想,这能怪自己么?不正经话本子里的女子,都没穿得如她这般“清凉”,他不惊讶才奇怪呢。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傅谨语白了他一眼。
然后她转了转眼珠子,凑到他耳边轻笑道:“王爷昨夜说,想将我压在镜子前……”
“住嘴。”
她话未说完,就被崔九凌给喝止了。
他冷冷道:“昨夜是昨夜,现下是现下。”
傅谨语笑道:“对哦,昨夜我还不情不愿呢,这会子却上赶着了。”
而且这个她这个“上赶着”不光是言语上的,还行动起来,伸手去解他寝衣的系带。
崔九凌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一下,警告道:“你一戴罪之身,老实待着就罢了,若敢僭越,休书伺候。”
“好叭。”傅谨语松手。
崔九凌斜眼瞅她,一副警惕的模样,显然不信以她的脾性会这般轻易放弃。
傅谨语当然不会放弃。
这事儿到底是她理亏,哄他也是该当的。
于是她走到拔步床前,拿床柱当刚管,缓缓跳起刚管舞来。
其实这是她头一次跳。
不过她小时候学过舞蹈,有一定的舞蹈基础,去泰国旅游的时候看人妖跳过,也从电视剧跟综艺里头见识过一些。
不能说跳的多好,但对付没见过“世面”的崔九凌,绰绰有余了。
果然随着她的扭动、下腰跟踢脚,崔九凌眼眸愈发幽深,喉结微动,难耐的咽着口水。
傅谨语才刚跳了盏茶(10分钟)工夫,崔九凌就忽地一下站起来,大踏步走到她面前,一下将她捞起,抗在了肩头。
行至梳妆台处,他将她从肩头卸下来,压到梳妆台上的半身镜前。
他一手下滑,边进行前序工作,便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妖精!”
镜子里的傅谨语得意一笑。
这笑容立时就被通过镜子观察她反应的崔九凌给注意到了。
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