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神的闲诗立即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两人的嘴唇之间,对朝塍近距离地怒目而视,这男人究竟有没有心的呀?
待朝塍的脸自觉地退后,薄唇离开了她的手心,闲诗忙道,“不是不让你吻,是怕被你传染。”
其实,她是不想让他吻,才找了后面这个借口,不知道朝塍信不信?
“爷忍。”朝塍颇为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直接变成了平躺的姿势,双眸盯着床顶,似乎郁闷不已。
他不是不顾及闲诗的身子才去吻她,而确实是忽略掉了这个问题,而一经闲诗提醒,他自然不会继续,免得祸害了她。
闲诗暗吁了一口气,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地睡一个相对舒坦的觉,但没过多久,朝塍便突然侧过身来,将她抱入了怀中。
“曦儿。”
“……”
“曦儿。”
“……”
“曦儿。”
“……”
第三次被男人持之以恒地呼喊时,闲诗虽然仍旧保持沉默,但却懊恼地咬住了唇瓣,这男人的声音本就磁沉性:感,极为动听,是以每喊她一声,她便觉得自己的骨头酥了一层。
若是她再不答应,他会不会继续喊下去,将她的骨头直接给喊软掉?
“曦儿。”
第四声响起时,闲诗终于忍无可忍地,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干嘛?”
朝塍像是终于得偿所愿,满意了,没有再继续呼喊她,而是先在她的头顶吻了吻,继而再道,“方才明知你身子不适还让你下床伺候,是爷过分了。”
这养尊处优的男人也居然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过分?闲诗大为讶异,他究竟是突然觉得自己过分,还是早就明知自己过分却还任意为之?
闲诗一动不动地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一声不吭,心里则道,看在你像个暖袋无比温暖的份上,方才伺候之事,就当扯平好了,彼此利用而已。
紧接着,朝塍居然又道,“下次等你替爷生了孩子之后,爷也为你端茶送水,哦,不对,等你怀上爷的孩子,爷便可以反过来不厌其烦地伺候你,包你满意。”
这腔调,像是做足了当她奴才、任由她使唤的准备,闲诗原本听了心里是乐呵的,但是,他偏偏扯上了要替他怀孕生子,闲诗便觉得整个感觉都不妙了,甚至还有些生气。
两人房都没有圆呢,还谈什么怀孕生子?
不对不对,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好像她巴不得跟他圆房似的?
见闲诗一直一动不动地一声不吭,朝塍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沉声问道,“曦儿在想什么?”
闲诗闷闷道,“没想什么。”
朝塍似能洞悉一切地低笑一声,道,“曦儿是不是在琢磨着,爷何时才能与你洞房,赐给你一个孩子?”
闲诗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这男人居然能歪打正着地猜中了一半,但她怎么有脸承认?明明她不想跟他洞房,也不愿意给他生儿育女。
“你这人不但喜欢想多,还喜欢自作多情,不嫌丢人?”闲诗故意充满鄙夷地斥责道。
被窝中朝塍的腿缓缓地戏弄着闲诗的腿,惹得闲诗想躲想逃根本都来不及,最后还被他以一制二。
“等你身子干净了,爷就跟你洞房,”朝塍响在闲诗头顶的声音似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听得闲诗一阵脸红心跳,这男人是病糊涂了吧?居然觉得她还能干净?在他眼里,她不是已经不干净了吗?
“但是,爷得晚些赐你孩子,不过你别担心,孩子迟早会有的,你想生几个便几个。”
闲诗竭力让自己像条死鱼一般躲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心里则矛盾地想着,为何他要晚些赐她孩子?难道觉得她不配?若是觉得她不配,何必跟她这般温存?
直到闲诗不敌困倦地睡着,这些难解的问题仍旧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