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言的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ldo;又发什么疯了。&rdo;
姜岐将他的手撇到一边:&ldo;别打扰我少女怀春啦。&rdo;
周邦男觋的命服以朱色为贵,明黄服上沾染朱色花纹,可是在他却将那张俊秀的面颊显出端雅的圣光来。除掉了那种晦暗的灰蓝色,真个人变得高不可攀起来。他的发仅仅在肩上,姜岐除掉束发的结绳,将他的发丝散落开来,如墨一般的披散在肩上。她眼睛一动,便将紫玉纹绳嵌在他的额上:&ldo;好漂亮呀!&rdo;
镜中的人一瞬间清晰起来,是许久未见的模样。朱黄之色,拱卫在千万人之中唯我独尊,玉帛翠贝、琅嬛殊佩,周身文武扶手贴耳,神兽五色光辉围绕在侧,而众人莫敢接近。
这是谁的模样呢?
玄言的嘴角现出一丝怪异的笑意。
姜岐的手指在他的发丝上逡巡着:&ldo;你的头发真好哦…&rdo;虽然短短的刚刚过肩,但是那散开的黑发却很是柔软。
啧,一看就是那个贵族家的公子哥,这般发质皆是用花汁保养出来的,自然柔顺的很。姜岐摸了摸自己的发,她的头发虽然也是纯黑色,但是前面却有些微微卷曲,搞得人家以为她是哪里来的戎狄女子。
&ldo;你说,你是不是哪个贵族之邦跑出来的公子哥儿。大邑商是不大可能了,毕竟王族大多是银眼,嚯,难不成你是周邦的公子,怪不得这么熟悉周邦礼节…还是九夷的浪人?&rdo;
玄言本想着回忆过去,偏偏被她麻雀一般的声音打散了,他心中不知是气是想笑,抱着双臂含笑:&ldo;这算是山雨欲来么,你怎么这么兴奋。&rdo;姜岐双眼像星星一样眨着,握着小拳头垂着他的肩头:&ldo;没觉得这样神神秘秘装模作样特别…刺激吗!&rdo;她的腰肢柔软鬼魅,在空气中轻轻哼声,翘起足见翩翩起舞,似轻盈的蝶一般。
…
这个孩子的脑壳…一定有些问题。
&ldo;奕世载德,不忝前人‐‐&rdo;
秋之大蒐礼是为&ldo;狝田&rdo;。
周候不仅归来,且被封为西方诸侯之长,周邦却仍旧恭敛,此番祭祀倒是见识出几丝喜气来。
闳夭的青玉眼静静望着面前忙碌的奴隶壮士,手下却紧紧攥着。
太颠的豪爽的笑声在身后响起:&ldo;嘿!小儿!不躲在殿内造册、亦不寻汝之二公子,竟到此观教练之礼!怎么,汝之二公子又无处寻嘿!&rdo;
闳夭抿了抿嘴唇,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太颠袒胸露背,将烈酒灌进口中大笑:&ldo;傻儿郎,二公子终究不是什么大才,又何必自讨苦吃!&rdo;
闳夭回过头冷哼一声:&ldo;师未免轻佻,主上刚欲禁酒,看来吾只好去报令了。&rdo;
&ldo;哎…等等等等!嘿,汝这爱记仇的小儿郎,怎性子皆是如此执□□仇。&rdo;
闳夭不与他废话,转过首去遥望那九层之塔,建树木为&ldo;表&rdo;,列方队其中,由于周邦近来又攻北方诸戎,兵马粮草自是齐备,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旧…
&ldo;大公子。&rdo;
太颠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闳夭随意的回头颔首,淡淡低语:&ldo;大公子。&rdo;
伯邑考笑如春风,俊秀白皙的面上亦难得有显出兴之色:&ldo;君父归来养疾,虽说最近旱灾多日,终究落雨,这岂非吉兆。然,太颠,那日落雨祭祀的巫女可否寻到?&rdo;
太颠皱了皱猛虎眉:&ldo;未,那女子据传言艳色逼人,犹如神仙妃子一般,尔踪迹全无、实属怪异,小臣已尽力寻找,公子降罪。&rdo;
伯邑考拱拱手温雅笑道:&ldo;师不必多礼,既然是神人,自然龙蛇隐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