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导一起,”进了电梯,箫忠国就语重心长地跟江画说:“胖羊羊都快4岁了,你和牡隽什么时候办场像样的婚礼?箫叔就等着这一口喜酒呢。”
提到这事,江画面上的笑就少了两分:“会办的。”
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牡隽向她求婚的场景,那是她做梦都在期盼的,但在那个时刻她退缩了。可牡隽是什么人,他根本没给她选择退缩的权利。在她的要求下,他们的婚礼仅是领着证,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牡丹揽着江画,没有多的言语。她知道画画非常非常爱她哥,所以她怕自己成为那么优秀的牡隽风采人生中的污点。可画画似乎忽略了牡隽同学对她的爱。
“那就尽快安排上,”箫忠国对江画也有些愧疚,说到底五年前是他没护好她。
对于江画那事,张导以前也没多关注,虽然当初“被捅出来”,圈里很多人出声讨伐“淫媒”江画,但他做导演近三十年,什么没见过?后来“淫媒”事件一夜之间风平浪静,圈里有点脑子的人立马收敛,他就知道其中有蹊跷。
近日跟箫忠国接触了,他才了解了江画的家庭背景,说实话这心里除了惊愕,还生了稍许的悲凉。娱乐圈的情难道真的都是属塑料的,面对利益,一击就破?
燕青轻吁一口气,望向江画:“当年你为什么选择了沉默?”
他用封珃的账号守了几天就准备给她点赞,不成想没等来她的回应,却等来了事件平息。
“那个时候不还出了一件‘我爸是李华’的事儿,”江画轻嗤一笑:“虽然我自认从不欺人,但在那个当下,一旦我家庭背景被挖出,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子不教父之过’是老话,我不想连累我爸。”
她老头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一生光明磊落,她这个做女儿的决不能在他的军功章上抹黑。
“明白了,”燕青深叹:“人家这是料准了。”
到了地下车库,牡丹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车,朝着招招手,让她哥出来见见人。
牡隽拿了来时刚买的烟下车了,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还未走近就开始唤人:“箫叔,”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隽子,好几年没见了,”箫忠国和江沉山一样,都非常满意牡隽:“你还是那么俊,怪不得画画不想出来工作。”
接了烟,他就拉着人向张导介绍,话语之中带着毫不掩饰地得意,就好像是自家女婿一样,“这是江画的爱人牡隽,A大最年轻的物理学教授,今年就要入职Q大了。”
“你好你好,我是张平京,”张导伸出手,他终于知道牡丹为什么不迷封珃了?
“很高兴认识您,”握手之后,牡隽递出一支烟:“我妹妹牡丹可能要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多多包涵。”
张平京导演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她戏份不多。”
牡丹才27岁,她哥哥也大不到哪去,这么年轻就是Q大教授了,怪不得那位肯把掌上明珠下嫁。他闺女要是能找到这样的,他两口子做梦都能笑醒。
给张平京导演点了烟之后,牡隽接着发烟。
“谢谢,”封珃就着牡隽送上的火将烟点着,后指了指身旁的那位:“我经纪人燕青。”
燕青此刻的心情有些难辨,既高兴于有一位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不输封珃的男人已婚了,又焦虑于好女人那锐利的眼光。瞧瞧江画挑的男人,再看看自己,顿时他就想找武昭要几个小明星自暴自弃了。
一行人又聊了几句便散了,各回各家。
“老公,我发现这世上最了解丹子的人还是你,”江画三言两语就将今晚从她们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到离开穆云轩所发生的事给说了,她对牡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一人撂倒一片。”
坐在后座的牡丹看向车窗外:“是他们自己一往无前,我中途劝说了好几回,拦不拦不住。”
“你没激他们?”江画才不信:“以后咱们家想要吃穆云轩是不用预约了,喝酒喝回一张贵宾卡,这事武昭知道吗?”他买的单,结果穆云轩把贵宾卡送给别人了。
牡隽压抑着笑:“所以明天你可以不用陪着她一起去往丽城了,”他妹妹从未让他失望过,不但如此,还在不断地刷新战绩。
“这一点我赞成,”牡丹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江画:“我跟《宣城剑影》剧组的人已经熟了,你真的不用一直跟着,况且还有吴清在。”
“不行,”江画不放心:“你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知名度了,虽然都是被炒出来的,但咱们也不能否认这效果。明天我还是要跟着,等送你进了剧组,我再坐飞机回安城。”
牡丹耸了耸肩:“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