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实说这是本地图,便不如说这是本地理方面的书。书中讲的是东极国,西越国还有那早已经不存在的塔斯族,甚至还有一些早已经真的是不存在的地方小国的地理环境和特产民俗。只是,再怎么样,都没有崂乌山的名字。向海蓝把书一丢,把腿抬起,顺势的搭在桌子上,一副很不雅的样子。眸光扫到笔架上挂着的那几支毛笔,向海蓝突然嘴角一挑,把腿收回,拿过毛笔,随手在宣纸上画了起来。不过一会儿,一幅画好的图样已经呈现在纸上。向海蓝感觉是很满意自己所画的,拿起纸来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起身往外走去。来到前厅,向海蓝看到任管家正在指挥着丫鬟婆子打扫卫生,随招手叫了过来,“任管家,这个东西可不可以找铁匠给打出来啊!”说着,向海蓝把手上的图纸递了过去。任管家接过图纸看了看,不明白这画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应该像是个什么标记符号,随口问了一句:“王妃,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奴怎么看不懂啊!”“这是我为白羽做的标志,这个标志的名称叫做宝马,上面这三个字母bw代表着的是——‘别摸我’”向海蓝闪烁着晶莹的眸光,一副俏皮的样子。“怎么样,好看吗?我要把这个标志戴在白羽的头上,再不行挂在它的脖子上也行,它是我的,这是我给它独有的标志。”字母?标志?别摸我?这亏着是王妃能想出来的法子,只是……“王妃,你想要用什么打造?”“可以用银子打造吗?我感觉如果是金的话太奢侈了。”那样也太重了,她怕那么一大块金子压的马头抬不起来。任管家一咂舌,这王妃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银子唉!这么大一块银子够一个寻常百姓家几年的生活了。“好的,王妃,老奴这就去办。”“我很急,今天晚上最好能给我看一下,明天王爷要带着我去围猎。”向海蓝还不忘记提醒。“好的,王妃,老奴这就去办。”任管家心想,同样的话他已经说了两次,再不让他去的话,就真的不用办了。终于任管家要准备去办事,还没走出两步去,就又被向海蓝给叫住了,“任管家,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吧!”“王妃……”任管家有些发窘。“叫上两个侍卫跟着一起吧!”“可……”“去给王爷说一声,快点。”她明白任管家为什么会有那般的表情。“好的。”任管家年迈的身子出了前厅往后面跑去。不多一会儿,尉迟臻手拿着那幅图样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任管家,一脸的轻松。《》其实向海蓝最初就应该直接找尉迟臻,再看人家那人脉关系,领着向海蓝来到银匠铺子,师傅直接丢下手上的活,接过图纸认真仔细的研究起来,不多一会儿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一个时辰来取货。”瞧瞧,瞧瞧,那速度,简直是神速。“你那上面那三个是什么文字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坐在一家小酒楼的雅间里,尉迟臻边喝着茶水,边问着。“那个啊!呵呵……”让她怎么说,说那是英文?是外国人说的语言?只是说出来连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是我随手画的,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这种字符。”“噢!我听任管家说,你把那东西叫做什么——别摸我?”尉迟臻哈哈一笑,觉得这三个字用在这上面确实恰如其分。“是啊!那匹马应该是送给我了,不会再收回去了吧!所以,我的马也要像你的两匹马一样,任谁都不能摸,所以那个标志就叫做‘宝马’,别名就叫做‘别摸我’。”向海蓝很是意识到,原来人们的大脑是如此的聪明啊!上下五千年通用。“嗯!”尉迟臻点头应着,最后又加上一句,“以后凡是属于你的东西都挂上这个标志。”“哼!”向海蓝有些不服气的瘪了瘪嘴,眸光转向外面的窗口外。楼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流不算很多,但是却很热闹,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较劲般。远远的,像是有人在吵架,一边吵一边还在推搡着,前面的个子矮小,步伐轻浮,有几下好像要摔倒一般。向海蓝因为不太想看尉迟臻,所以就多看了一会儿,看着那两人走着近了,便也看清楚前面那人其实还是个孩子,可以说正在被那人施虐。眉头一拧,脸上有着一丝不高兴的神色。“怎么了?”尉迟臻顺着向海蓝的眸光望去,看到楼下两人正不知道为什么而吵,那男人一手正打在那孩子的脸上,半边的脸颊都打肿了。“你有什么权利打我,你又不是我亲爹。”男孩似是委屈的哭叫着,被男人打的嘴角都挂着血丝,一边用袖子摸着泪,一边哽咽的说着。“你把你的行为告诉你亲娘,相信你亲娘也会这样的打你的。”说着,男人伸手拧起男孩的耳朵,眼睛一瞪,直接拎了起来。男孩因为疼痛而大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手上还不停的挥舞着。楼上的向海蓝早就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却不想被尉迟臻一把拉住了。“你要做什么!”“那个男人太可恶了,怎么能如此对待那个小男孩,即使孩子做错了什么,也不能这样啊!”尤其是她听到小男孩说你又不是我亲爹的时候,向海蓝更加的认定是那个男人欺负小男孩,她的正义感又在作祟了。“别去,又不关你的事,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尉迟臻不太喜欢让向海蓝管些这样的事情,这与她的身份不符。可是向海蓝哪里听的进这些,脑海里都是小男孩那肿起的半边脸,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胳膊,推门就往外走去。尉迟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阴着脸也起身往外追去,他是真的怕她出一点事,哪怕只一点。“住手。”向海蓝来到外面,对着那男人大叫了一声,走上前去,用力的分开了两个人,“你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如此对待一个小孩子,还算不算男人啊!”小男孩因为向海蓝的介入,急忙的跑到向海蓝的身后躲了起来,还不时的从向海蓝的身后伸出头来吐着舌头。“你管我,这是我的家事,我爱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打死了也不管你的事,走开。”男人阴沉着脸很生气的样子,尤其是再看到小男孩出的那怪样,就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打算去捉。可身子刚探出一半去,就感觉肩膀上被重压了一下,不得动弹,“唉,唉,痛,谁……”男人扭头想看,人没看到,但是看到眼前的人穿着的这一身,想必是哪家的公子爷,“爷,饶命啊,饶命啊!唉哟,痛……”男人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样子十分滑稽。“他是本王的王妃,也能容你在此大呼小叫的。”显然尉迟臻看到刚才这男人的动机,心里不免有些生气,本来身子刚好,内力不得控制,所以手上的力道自然大了一些,只听着‘咔嚓’一声响,男人的肩膀处被捏碎。“啊!”“爹爹,爹爹,你怎么样啊!”小男孩哭着跑了过来,伸手拍打着尉迟臻的手,还不忘记关心刚才欺负他的男人。向海蓝没想到尉迟臻居然会这样,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有些怔忡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只感觉眼前有个东西一闪,一锭金子落在了地上。“这些钱带你父亲去治伤,以后不要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了。”尉迟臻冷冷的说着,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伸手拉起向海蓝的手往外走去。这时,因为街上的人不算多,外面也只是围了几个人在看热闹。“王爷……”向海蓝看了看尉迟臻,回头又看了看那对父子,心里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走……”尉迟臻手上一带,向海蓝的步子紧跑了几步,“以后这种事情少管。”“噢!”是啊!如果她不管的话,那个男人也不会伤了肩膀,她现在好像是好心办坏事。但是,尉迟臻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家的肩膀给废了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只是,向海蓝看着尉迟臻那阴霾的脸,却又真的不能说什么!唉!总之,一句话,她上街就没一次顺心的。不过,好歹有一件事是顺心的,那就是找的那个银匠打的那个宝马的标志,却是不错的。手掌般大小,却是空心的,不算重,看来,给白羽戴在头上应该还不算沉。《》第二天一早,向海蓝不仅给自己装扮一番,就连白羽也是她亲自装扮的,尤其是白羽脖子上挂的那个标志,人家都是挂铃铛,也只有她给挂着属于她个人财产的标志。尉迟臻怕向海蓝累着,所以并没有让向海蓝骑马,而是坐着软轿来到了宫外。宫外,皇上,贵妃,嫔妃,大臣们已经都要整装待发了。而尉迟臻看到皇上急忙下马,和从轿中出来的向海蓝一起行礼,“臣,(臣妾)参见皇上。”“不用多礼,难得一起外出猎围,大家就放松一下。这是臻王妃吧!真是美人啊!”尉迟锦哈哈一笑,转身跳上马,大手一挥,整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