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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万树困惑地握了握自己的手。

&ldo;是不是太冷了拿不住东西？&rdo;泉慵从床上下来，&ldo;到床上去，我去拿扫把。&rdo;

泉慵走过他边上的时候直接把他拉到床上，被子劈头盖脸往他身上一罩，他把脸挣扎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门边泉慵睡衣的一角。

怎么会冷呢？他在地上，从来没冷过。

泉慵打扫干净，又缩回床上。

第二天家里遥控电池没电了，泉慵找了半天没找到新的，打发万树出去买。

万树向来不拒绝，拿了钱就往大门走。

泉慵看着他像往常一样跟他说了声拜拜，转头下一脚在玄关处踩空，他整个人在泉慵的视线里晃了一下，撞倒了大门边的鞋柜，倒在了地上。

&ldo;万树！&rdo;泉慵音都走了调，冲到他边上要把他扶起来。

万树于泉慵的一片惊慌中抬起头，一条殷红从他额角蜿蜒而下，他脸上尽是迷茫。

他看见泉慵眼角都发红了。

泉慵抱住他：&ldo;……不出去了，我叫宫叔来，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做了。&rdo;

宫叔十万火急地赶过来，边给万树包扎边说：&ldo;……我以为什么大伤，没事就是磕到了，还没有他……&rdo;当初那会伤重，后半句在泉慵不佳的脸色中咽下去了。

&ldo;你怎么了，是不是精神不好？&rdo;泉慵又转向床上躺着的万树，&ldo;这几天躺着，没事别下来。&rdo;

泉慵送走了宫叔又回到万树房间。万树这时候才开口：&ldo;突然没力气，不知道怎么了……&rdo;

泉慵上了床，跟他躺在一起，捏捏他在被子下的手：&ldo;没事，太累了，先睡个午觉。&rdo;

&ldo;嗯……&rdo;万树闷闷地应了声。

就连万树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太累了。

但当他打破第三只碗，没有谁再说这是因为精神不济了。

宫叔把万树带到他开的私人医院，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还是没检查出什么。

&ldo;不是一直没力气，是突然就没力气了？&rdo;

&ldo;嗯，就突然一下，然后就又好了。&rdo;

宫叔看起来很严肃：&ldo;这块不是我擅长的，我有朋友这方面比较厉害，在北京，我叫他过来。&rdo;

泉慵看起来有点烦躁，但没说什么，带着万树回家了。

回到家万树照例被强制待在床上。

他看到泉慵精神也很不好，但还是放柔声音跟他说话：&ldo;宫叔跟他朋友都很厉害，还有我妈在美国的朋友，没什么他们搞不定的。&rdo;

&ldo;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rdo;他今天一直很沉默，几次想开口，却到现在才把话说出来。

&ldo;圈层好像……接起来了。&rdo;

泉慵表情很迷茫，像是在说这又怎么了吗。

&ldo;没化鳞的人是出不了圈层的。我就像是偷渡出来的，现在圈层接好了，在叫我们回去。&rdo;

他终于明白万树什么意思了。

&ldo;你要走？&rdo;泉慵的声音有些干哑。

万树却摇头：&ldo;不走。只是会身体虚弱，不回去也可以。&rdo;

泉慵松了口气。

他在接下来几天把万树料理得很好，万树几乎用不着下床。可泉慵还是在某个早晨，看见他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他从来没见万树冷得发抖过。

他过去抓住他的肩膀，逼他跟自己对视‐‐万树连瞳色都变浅了。心疼和畏惧让泉慵脸色糟糕透顶：&ldo;你跟我说清楚，不回去会怎么样？&rdo;

&ldo;会有点虚弱……&rdo;万树声音还是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