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赏茶一人品食,透着一股莫名的和谐之感。
亥时三刻,小厮送来热水。因着下午有在将军府沐浴过,两人便只做了简单的梳洗。
临到入睡,夏天依犯了难。这不是王府,卧室分了内外两间。甚至是床褥,也只备了一床。
深秋近浅冬,晚间微寒,地铺自是不可取。
看他好似无事人般倚在屏风那处笑看她,她莫名的有些心慌,也有些恼:往日里也不见他有这般爱玩笑,怎么近日来整日里都是笑!不过就是偶尔犯过几次蠢,值得记挂这许久?
&ldo;可有想好让我睡在何处?&rdo;
低沉的嗓音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在耳边响起,她不自禁颤栗。
到底舍不得委屈他,想着反正也不是一两次,又矫情与谁看。她转过身:&ldo;我睡在里侧。&rdo;
他未回。
随即便有衣料的摩擦声传来。夏天依脱了外衫,鞋袜,极快的拉开锦被埋了进去。
房内的烛火同时被人熄灭,耳边有细细的脚步声,在这黑暗的环境下,扩大了不知多少倍在耳边响起。
她闭了眼,装睡。
不多时,外侧的锦被被人掀开一个小角,浸入几缕寒意之后,有温热的体温逐渐发散。锦被盖住的区域,好似陡然加了温。
两人极为默契,一个靠最里,一个靠最外,中间隔了半人宽。好在锦被较大,不至于盖不住。
夏天依心跳如擂鼓。
今日身侧之人,不曾醉酒。自己也不曾迷糊不清。算起来这还是清醒之下两人同回同塌而眠。
他的呼吸极浅,不仔细了听,好似没有。
逛了那许久,终是乏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何时就已睡熟。
待到耳边原是杂乱无章的呼吸变得平缓,季绝浅再躺了不过半刻钟,穿衣起床。
打开房门,布局布书已在外间侯着。
关好门,季绝浅伸手在廊道池内一按,便有密门打开。
两人跟着他进了,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外面看来,一切如常。
室内布置极为精简,不过一桌一床几椅。季绝浅在桌前坐了:&ldo;布书?&rdo;
&ldo;那顾平川,是西疆本处一土财主家的嫡女,本家做些瓜果蔬菜类的买卖。与夏二少爷相识是因着偶然救了他一回。&rdo;
&ldo;这些废话不必说。&rdo;话里,已然参了怒。
布书微微拱手:&ldo;顾家祖上原是西疆蛊毒之祖,顾平川,善使蛊毒。夏二少爷那次遇难被顾平川所救,谋害人手是顾家所派。&rdo;
&ldo;解蛊之法可有查清?&rdo;
省亲必然得赶在新年之前,在这处,他们不能耗时太久。这些闲事,速战速决的好。
&ldo;因着西疆现下用蛊之人不多,夏二少爷是否中了蛊毒属下还未查清。&rdo;
季绝浅微一沉思,心里有了打算:&ldo;一日之内找出情蛊解毒之法。十日之内弄清楚西疆所有蛊毒之术。&rdo;
&ldo;是。&rdo;
不等季绝浅开口,布局便接了话::&ldo;十六皇子不是被人杀害,今日酉时,属下本是想着回九皇子府邸寻些蛛丝马迹,不想竟看到九皇子毕恭毕敬的请了二皇子入书房,隔远了,只听到一句十六。属下心内起疑,跟了过去。&rdo;
☆、第21章她的固执
&ldo;二皇兄,今日线报传来,永安命人在西疆追查十六一事,好似已经知道十六是在那方出事。&rdo;挞承康的声音,含了几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