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自成本想刚才趁机走的,谁能想到,那武跃马的一脚虽然踹到他的腹部,但振得他的裆部疼。一挪脚,他就感觉,裆部扯着疼,腹扭着疼,腰锉着疼。
季沫站起身,伸展一下子身体,“他奶奶的,我竟然被两个欺辱叶小姐的混蛋给气晕过去了,真是丢人。”他突然提高声音,“仓周!”
“到!”仓周一个立正。
“那两个被击毙的混蛋有没有共犯,或者是主谋?”季沫又恢复了之前的阳刚之气,“绝对一个都不能放过。”
“季少——”伍自成已艰难地走到桌子边,扶着桌子慢慢地坐了下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似乎这样可以软化对方。
“报告,目前尚不清楚。”仓周大声回答道,“但你对面的人甚是可疑,因为我们冲进来的时候,感觉他怪怪的。”
季沫坐下来,把枪放在桌子上,枪口对准对方,手指放在扳机上。
“我们来做个游戏。”季沫似笑非笑,“现在,你来猜猜,我会不会扣动扳机。”
“季少,我——”
呯!不待伍自成说完,枪声响起。
伍自成吓得差点掉到地上,他的腿不住地颤抖着。
“季少!季少!”袁崇连忙过来劝解道:“误会,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袁崇想帮季沫把枪收起来。季沫用一只手把袁崇挡着,“袁少,你可是我的兄弟。但是,这里如果有人要欺负叶小姐——”季沫极其冰冷地说,“我认人,可我的枪不认人。”末了,他还补充一句,“阎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叶止止听到这,小脸蛋竟然粉红粉红起来,虽然现在季沫没称呼她为叶止止或止止,而是改称为叶小姐,可是,她的心里暖暖的。被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呵护,世界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吧!
“季少——”
袁崇还想劝解,可季沫不去看他,反而死死盯着伍自成,厉声喝问:“你与死者什么关系?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季沫一下子站起来,“你胆敢让老子不耐烦,老子直接喂你一颗铁米粒。”
袁崇抹一下额头的汗,紧张地看看季沫,又担心地看看伍自成,希望伍自成不要承认。
“季少。”伍自成不敢正视季沫,眼神飘忽,“我是伍自成的儿子——”
咚!
季沫的手枪掉在桌子上。
哈哈哈!
季沫笑完,又拿起手枪,“原来是伍主席的公子哥,吓得我手枪都握不稳。”
正说着,门口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清瘦,后边跟着的,个个虎背熊腰。
“各位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个清瘦的中年人问道。
啪!
子弹从清瘦的中年人的头颅边飞过,把那人吓得腿直打颤。
“我是驻防十四军副军长,独立师师长,季沫。”季沫望着门口的几个人,“正在此捉拿北方派人士,莫非你等也是共犯。”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清瘦的中年人急忙解释,“我是这戏园的老板,想看看各位爷有什么需要吧?”
“若再不走,我将你等视为北方派间谍就地枪决。”季沫话音刚落,那几个人便三十六计走为上,溜之大吉。
季沫不急不躁地走到伍自成身边,手里依然握着枪。
“你猜,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毙了,伍主席是怪我呢?还是会褒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