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今可认识了?”叶丛嘉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花重,徒生几分恼怒。“丞相为朝廷劳心劳力,这家事无暇关照。今日既然让本殿下撞上了,本殿下就来给夫人做个主,来处理一下这不足与外人道的家事!”
“来人,拿把椅子来。本殿下就在这处理这桩家事!”叶丛嘉眯着眼睛看着满院狼藉,却奇怪那花重虽身子单薄,如何没有受伤。
冯沁云跪在叶丛嘉身前,“七殿下明鉴!臣妾多年来为了丞相府操心白头,如今却被三女打骂。这花重出言不逊,冒犯在先不说,还叫丫鬟大打出手!”
“可有此事?”叶丛嘉瞟过花重,“宁花重,你倒是说说看,可是你不知孝顺嫡母,出手伤人?”
“嫡母?”花重听到这话,语气冰冷,“我乃衡阳县主之女,丞相原配夫人之嫡女。如何有嫡母一说?更何况大夫人身边丫鬟不知尊卑在先,我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下人。如何就成了不知礼仪?不忠不孝?倒是大夫人率一众人等来我这偏僻角落撒野,不知大夫人这当家主母可有半点端庄持重?眼下情况一看便知。”
“你目无尊长,不行母女之礼,倒让我给你行礼。这叫什么道理?”冯沁云怒道。
花重笑道,“那是先帝玉佩所致,你给我行礼就是给先帝行礼,并非我受你的礼。而你也并未行礼,不是吗?”
冯沁云捂着头上的伤口,指着琴湘说道,“你指使丫鬟琴湘伤人!”
“那是替先帝教训你出言不逊,目无君上!”
“你说这些话有何证据?”叶丛嘉就是想为难为难这个落魄的嫡女,开口问道,“先帝玉佩又在何处?你若说不出,就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众人连忙跪下,“七殿下恕罪!”须知欺君罔上需株连九族!
花重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右手从腰间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但细看,好好地玉佩却只剩下半块,整整齐齐的裂痕分明是故意而为之。
“先帝玉佩在此,七殿下可还有话说?见此玉佩犹如御驾亲临,七殿下可还要有些礼数才好。”花重淡笑的看着叶丛嘉,这一世,跪着在我面前就是你的宿命!
叶丛嘉只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枚玉佩,兀自冷笑,“你这玉佩却是先帝之物,只是你可知道毁坏先帝遗物是什么罪过?”
花重凝眉目冷,“这玉佩本就是半块,先帝将一块玉佩分开所赠两人,有何疑虑?”
“这玉佩真真是花重母亲衡阳县主的,当年花重尚在襁褓之中,花颜倒是有幸见过一回的。”花颜微笑着说,而后又蹙眉为难道,“可是那时见到衡阳县主手中的玉佩乃是完完整整的一块,怎如今却……”
花重顿觉好笑,“大小姐真是好记性!我尚在襁褓之时,大小姐不过一两岁,多年经变,竟然还记得这完整的玉佩?”
“狡辩!”叶丛嘉诚信要花重好看,“分明是你损坏先帝遗物!”
“哎!哎!哎!”三声长叹却是满不在意的轻松自在,“谁说那玉佩是三小姐损坏的呀?真是性口雌黄,满口胡言!搅合的小爷我这午觉都没睡好,就要起来断这狗肉官司!”
一道月白的身影从那歪脖树上飞身而出,那一道身姿当真是绝代风华。花重看向那男子,眉目清远,丰神俊丽。似有千山万水之光华秀丽,又并云天高远之飘逸俊美。好不让人心旷神怡!
花重在脑中搜索,前生今世,确实第一次见这位俏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