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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躺平在地上,闭眼晒太阳。
初夏的阳光对普通人来说其实强度略高,凉亭内铺陈的灰白岩石地砖吸收整个上午的日照如今有些烫热,如果我身体没问题绝对不会躺在上面,会生病的。
可惜我淤积的阴气过重,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这里的炙热压制、抵消体内的阴寒。
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遮挡刺目的光线,我抿抿嘴角,原以为长此久往终有一天能把身体调理到象正常人,没想到…治标不治本。
原来…根本不是因为借尸还魂才导致阴气不散。
昨天到来的那个人好比某种契机,如果她日复一日强大,我或许会烟消云散吧?只是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嘛嘛多想无益,等火烧眉毛再决定对策,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挪了挪身体,调整到更舒适的角度,尽力摒弃脑袋里杂乱无章的念头,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布料蔓延到全身,整个人象是沉浸在常温的水中,睡意一点点模糊了神智。
浅浅的风声悠悠回荡在耳边,百转千回,世界变得空灵。
陷入黑甜乡之前,最后滑过脑海的疑问却是昨天送走所有人之后,我怎么也找不着从陌生人脖颈上扯下来的那件东西,不小心丢在哪里了?
回家后再仔细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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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热,全身浑身的粘腻汗湿令得我在半梦半醒间烙饼般翻来覆去,神智处于懵懂不清阶段,四肢软绵绵的,总觉得手臂被重物压住似的…
眼睛万分挣扎着启开一条fèng,微微偏头直直盯着左边身侧,等到脑袋稍微清醒一些,我死气沉沉的长吁一口气。
怪不得睡梦里总觉得手臂麻麻的,却原来真是被压住啊‐‐‐‐入睡前独自一人,睁开眼睛身侧却无端端多出一只,这种情况算不算飞来艳福?
略略支起半身,我看着脑袋枕着我的手臂睡得正香的某只,嘴角狠狠抽了抽。
芥川慈郎,什么时候摸到我身边睡着的?!还蜷成猫团状,当我身边是窝么?
动了动气血不足麻木掉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拧住他的脸,试着自救。
睡梦中的某只皱了皱眉,含糊不清嘟囔,&ldo;呜‐‐&rdo;小动物呜咽似的,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指间力道加重,把某只白嫩嫩的包子脸掐出嫣红,我阴森森的威胁道,&ldo;起来,不然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学校门口。&rdo;
话音刚落脑后风声袭来,有一物正敲在后脑勺上,猝不及防之下我重重往下一磕,额头咚一声和芥川慈郎撞个正着。
耳边传来芥川慈郎痛苦的呜呜声,貌似即将清醒;随后是另一人的声线怒不可遏,&ldo;你这女人说话都不经大脑吗?&rdo;
眼前金星还没来得及消散,后衣领被扯住,顺着那股凶猛力道直起身,我挣扎着回头,向日岳人铁青的扭曲脸庞近在咫尺。
视线慢吞吞往下滑,身侧地板上掉落一个塑料文件夹,似乎正是袭击我的凶器…心头的无名火顿时熊熊燃烧。
用力抽∕出芥川慈郎枕住的手臂,双手按住向日岳人的肩膀把他用力推到地上,腾身跨坐在他腰腹上,&ldo;想死吗?居然敢打我?&rdo;
向日岳人躺在地上满脸呆滞,连挣扎也忘了,水晶蓝的双眸睁到极限,瞳孔倒映出我凶神恶煞的脸。
……
&ldo;哇呜你们在干嘛?&rdo;